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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提拔，不仅没有让他觉得骄傲和自豪，反而感觉这是一种耻辱。
仿佛见不得人的家丑突然被公之于众一般，他除了感觉抬不起头来，还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雷小波偷偷看了坐在另一个角上的玉娇一眼。
玉娇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平静得简直有些不正常。
会场上许多目光在他身上盯了一下以后，就被反弹到玉娇的脸上。
集团公司总部的一些职工还在他们两人之间不时地睃巡，似乎都在探寻他突然被提拔与玉娇漂亮脸蛋之间的某种联系。
雷小波心里五味俱全，脸上却极力保持着自然而平静的神色，也显出一些激动的亮光。
他只能不卑不亢地甚至有意显出一些漠然之色，以回应会场上那些充满好奇和嫉妒的目光。
雷小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会议室的。
他刚走回办公室，还没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来，副科长丁磊就酸溜溜地对他说：“恭喜你啊，雷科长！
不过，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这么大的升迁喜事，你连一点信息也没有透露过，啊。”
科长前还挂着一个“副”
字的丁磊脸色有些尴尬，眼睛里充满了妒嫉和疑惑。
他不明白这个平时沉默寡言家庭观念很重的下属怎么会一下子跳过他，升成了正科长。
雷小波听得懂他的话意，更看得懂他的眼色，心里很难过，脸色比他还要难堪。
可他只能装咙作哑地讪笑，不能回答他。
“是啊，雷小波，你一下子荣升正科长，比丁副科长还高了半级哪。”
年龄比他大了近十岁的邢开明不无嫉妒地说，“这次提拔，怎么搞得这么神秘？上次提拔丁副科长等一批中层干部时，还下来征求了我们意见呢。
这次，我们连知道都不知道，就突然开大会宣布了。
奇怪，真奇怪。
我看，这里边一定有猫妮。”
“雷科长，你什么时候去新单位报到？”
比他早两年分到这里的电子专业研究生周刚更加嫉妒地说，“我们聚一聚，恭贺你荣升正科长，也欢送你去新单位赴任，一举两得嘛。”
“对对，丁科长，你组织一下吧。”
邢开明接嘴说，“雷科长年轻有为，才来了几年就提了正科长，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雷小波的心在紧缩，脸却在傻笑。
“喂，雷科长，你以后要是当了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兄弟。”
邢开明不依不饶地说：“虽然你这次提升，我们没有帮到什么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或者是你背后有贵人相助。
可我们毕竟共事了两年多时间啊，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离开呢。”
“雷科长，聚会时，把金玉娇也叫来吧。”
丁副长科话中有话地说，“让她谈谈当了科长夫人的想法。
是的，雷科长，你马上就要到下面去高就了，没人再在家里给她烧饭端菜了，她准备怎么办？”
雷小波的脸烧得很厉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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