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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熟练地做着这些事，仿佛每天都在做。
曲尽欢看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
她跟唐敬尧在一起三年，也就同居了三年。
他不出差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在一起吃早饭。
而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耐心，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基本上不会主动为她倒水、倒牛奶、剥鸡蛋。
只有他偶尔心情特别好，或者那天特别闲，才会做出一些温柔的行为，但是再温柔，他也不会温柔到为她剥鸡蛋，她不给他剥就不错了。
分开四年，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竟然很有耐心地为她做这些琐事。
然而他这样的改变，又能坚持多久呢？谁知道是一时的新鲜，还是短暂的忍耐？
她拿起鸡蛋轻轻咬了下，基本上没吃，只咬下去一点尖尖。
咬完后，她把鸡蛋放下，又拿起一个小笼包捏了捏，问道：“这是什么馅的？”
她是故意问的，其实通过晶莹透亮的包子皮便能看出来是什么馅。
可她偏要问，她就是想磋磨一下唐敬尧，同时也想试试唐敬尧的忍耐度。
唐敬尧一眼便看出曲尽欢的想法，浅浅地勾了下唇，耐心地说道：“你拿的是松茸酱肉馅，另外两个是香葱鲜肉和玫瑰豆沙。”
见唐敬尧真的回答，曲尽欢心里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涌起一股闷闷的酸涩感。
以前她跟唐敬尧在一起的时候，唐敬尧根本不准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她要是在餐桌上问包子是什么陷的，只会换来唐敬尧一记冰刀子般冷漠凌厉的眼神。
现在面对唐敬尧迟来的温柔和深情，她并没有迟来的喜悦，反倒感觉很难受，心里潮潮的，闷闷的，有点苦有点酸。
她抿了抿唇，眼睛一弯，笑盈盈地说道：“哇，都是我喜欢吃的。”
她表情浮夸，满脸堆笑。
然而仔细看，她眼里的笑却没什么温度，甚至有着一丝隐忍的伤痛。
唐敬尧被她的笑刺了一下，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涩涩的疼。
他垂眸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喉结滚了下，声音低哑地说道：“专门让人为你做的。”
曲尽欢咬了口包子，含糊道：“唔，包子很好吃。”
她吞下去后，伸手指了指白瓷煲里的粥，问道，“这是什么粥？”
唐敬尧撩起眼皮看她，眼神很温柔：“山药牛肉粥，要喝吗？”
曲尽欢点头了下头：“要喝，你给我舀半碗。”
唐敬尧拿起一个空碗，给她盛了半碗粥，又把两碟精致的小菜推到她面前。
曲尽欢喝了一口粥，夸赞道：“哇，粥也很好喝。”
接着她又端起牛奶杯，浅浅地喝了口牛奶。
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她却苦恼地撅了下嘴。
“怎么办啊，每一样我都想吃，可要是每种都吃的话，我又吃不了那么多。”
她单手撑腮，指尖点着脸，目光殷切地看着唐敬尧。
唐敬尧什么也没说，从她手里拿走被她咬了一口的松茸酱肉包，直接塞进嘴里，眼睛盯着她，咀嚼着把包子吞了下去。
曲尽欢与他目光对视，看着他吃下去后，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将脸凑到他跟前，软着语调撒娇：“另外两种口味的包子，我能不能都只吃一口？”
她笑容暖甜，神态娇憨动人。
唐敬尧看着她暖甜柔软的笑，方才被刺过的心得到了抚慰，嘴角一勾，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很欲很撩：“可以。”
他抬手抚摸她脸，语气宠溺道，“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曲尽欢被他的笑容苏到了，心里一痒，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
亲完她就后悔了，又急忙找补：“奖励你的。”
唐敬尧喉间干涩，眯了眯眼，伸手扣住她后颈，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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