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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幸予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倏地红了。
“走嘛，太晚了。”
她害羞地摇着程颂的胳膊。
“你要是这样撒娇我可就走不了了。”
程颂一手扶额，也笑着挡住了自己又开始发烫的脸颊。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走到院落中庭时，陈幸予看见一个干瘦的中年大叔正指挥人更换花盆。
看见程颂带着陈幸予出来，中年大叔笑着快步上前和程颂打着招呼。
“程总，您吩咐的我都交代下去了。
现在中庭换的花您看还满意吗？”
程颂微笑点头，“辛苦你了老秦，换得不错。”
“这是风信子吗？”
趁着程颂四顾检查的空挡，陈幸予看着眼前一片深深浅浅的紫色问道。
“是。”
老秦笑眯眯地看向陈幸予。
“很漂亮。”
陈幸予也笑眯眯地回应。
程颂看着陈幸予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紫色星光，也对着她不由得说了一句“嗯，是漂亮。”
通过观察程颂这两天的言行，以及他在小院的安排吩咐，陈幸予逐渐对程颂是“程总”
这件事有了一些实感，不自觉对他又心动了些。
他们两个人到陈幸予家的时候，已然是下午。
程颂料想着老师一定会大发雷霆，他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然而等到他们进屋，却发现陈思卓坐正在客厅里，平静地喝着茶。
“老师，我们回来了，您好些了吗？”
程颂站在陈幸予身前，先开了口。
“你们俩回来了？”
陈思卓眼皮未抬，慢悠悠地给自己斟着茶，“坐吧！”
程颂拉着陈幸予的手，和她紧贴而坐。
陈思卓瞥了一眼两人的位置和距离，抿了一口茶之后轻轻放下茶杯，他直视着陈幸予和程颂问道：“你们两个……怨我吗？”
陈幸予张了张嘴，眼里虽有疑惑，但她最终还是没说话。
“说不怨……是假的，但我现在理解了老师的良苦用心，也是真的。
老师，这几年我做的，我知道您都看在眼里，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算合格。”
程颂也直视着陈思卓，他知道，除了坦诚，他们师生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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