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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唐棠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周云宴。
而周云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驯养？利用？（1）
周云宴你知道自己这是一招险棋。
但兵行险道，只有付出足够多的代价，才能得到足够丰厚的回报。
作为冷漠掌权多年的上位者，周云宴深谙此道。
将手机拿出来，周云宴给唐棠看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拍摄的是个鲜血淋漓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唐棠看得眼熟——
是汪洋的笔记。
“2024年3月17日，汪洋在赵老九处借款一百二十万，利率百分之十，限期六个月内还清。
抵押：唐棠身份证一张。”
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唐棠只觉得头晕目眩，底下是汪洋的签名和手印，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她抚着胸口，惊慌失措地看着周云宴。
后者则带着上帝爱世人的怜悯，缓缓摇了摇头，给唐棠递过去一瓶水后说：
“这事儿我也是刚听说，a国最大的赌场列克星是我兄长的家产，他也是在发现这件事情和唐小姐有关之后才转交给我，这事儿……唐小姐打算怎么办？”
故意提到周雨峰，周云宴倒是将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男孩儿——
这事儿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周雨峰干的，他不过是个传话人。
这么做，周云宴是有自己的兜底想法。
如果唐棠对这种揭露行为表示感谢，自己还能沾点儿光，但要是她恼羞成怒，到时候责怪起来，周雨峰能成为那个背锅的。
论玩儿心眼儿，谁能玩得过蜂窝煤一样又黑心眼儿又多的周云宴呢？
胸口闷得慌，唐棠默默地看了那张借条良久而没有说话。
周云宴安慰地握住了女人的手，手中的温度给了她一种坚定的力量：
“唐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你？毕竟你的身份证在那种人的手中，说不定会有什么人在暗中伤害你。
而且——”
周云宴指着照片上的“利率百分之十”
解释道：
“这只是纸面上的利率，不超过市场利率的四倍不算高利贷，但背后两个人还不一定有怎样的约定。
我听雨峰说过，有的人会约定乌鸦利率，白天、中午、晚上，乌鸦会各叫一声，而每叫一声，利率就会翻一番，借的钱早就不是一百二十万这个数了。”
周云宴意味深长地看了唐棠一眼。
别说现在的价钱，其实光是一百二十万，就已经不是唐棠随随便便能够拿出来的钱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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