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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周小姐，那天是我做错了。”
极小的声音如同投入大海的一粒沙土，丝毫没有波动。
周商商看她低头无措的样子，以及那如蚊子哼哼的道歉声。
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顾不上嘶哑的嗓子，“无心之举才用道歉。
那天你故意找茬，过了几天才表歉意，虚情假意，有什么意思呢。”
汪雪菲两人欲哭，没想到自己惹祸还要自己收拾。
原以为自己道句歉就没事，只是周商商是颗硬钉子。
看着坐着的两人都不发话，汪雪菲心七上八下。
心一横，直接拿起桌上的果汁从头上泼下来。
哭腔里带着委屈，“这下可以了吗？”
咖啡馆里的人不约而同望向这里，周商商对她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诧异。
黏腻的果汁打湿汪雪菲的头发、脸颊、衣服，她狼狈不已。
周商商非常讨厌被人道德绑架，谁规定道歉就一定必须原谅。
汪雪菲当初下手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呢？
她淡淡开口，“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一杯果汁而已，不够还有。”
汪雪菲战战兢兢，本以为动动嘴皮就能万事大吉，可现在不好收场。
程邵安对于这种小场面一向波澜不惊，还以为周商商会接受对方的道歉，没想到她的行为总是出乎意料。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旁边女人一眼，“你呢？”
女人一脸无措，甚至有些抖。
她不想自我羞辱，低着头一言不发，又不知如何做才好。
“你不亲自还回去？”
程邵安看了眼周商商，他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周商商没想到这场戏自己还要上台，她才不要脏了自己的手，还落人把柄。
程邵安都已经当坏人了，就让他当到底吧。
反正在外人面前，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偏偏不理睬他的问题，让服务员再上一杯果汁，慢条斯理地小口喝着。
汪雪菲瞅了一眼旁边唯唯诺诺却没任何行动的女人，心里着急，不赶紧道歉再生什么事端怎么办。
她干脆直接拿起程邵安面前的咖啡，将棕色的液体从女人头顶泼下。
一声惊呼中，周围甚至有人要上前来帮忙。
程邵安突然觉得没意思。
直接起身，闲适地将双手插进口袋，从容道，“走吧，这个戏暂告一段落，你们两人记得买单。”
他扬起的嘴角转瞬即逝，周商商比他想象中沉得住气，这场好戏看的不过瘾。
坐在车里，周商商想今日她是沾了程邵安的光，才得以回击。
假如她是程邵安的敌人，那下场绝对有些惨。
但一想，如果被程邵安放在心尖尖呵护的人，那也绝对幸福，只是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
程邵安双手交迭，枕在脑后。
一副悠闲模样，“看我做什么？我不喜欢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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