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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龙，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
莉莉丝拍拍小龙的脑袋。
唯缇亚被她这样说的有些懵，他错愕地抬起脑袋，眨了眨眼睛。
思考了一会儿后，唯缇亚缓慢且笃定地点点头，“我想——好像是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像是在说着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
“为什么？”
莉莉丝问，“你不是一向最自信了吗？”
唯缇亚抿抿嘴唇，不说话。
莉莉丝就这样柔和地望着他，并没有说一定要等来一个答案，却又好像很期待唯缇亚的答案似的。
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一下，唯缇亚的嗓音都变得低沉了一些，他垂下眼眸，看上去委屈又老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可爱。
“我也不知道。”
他回答道。
莉莉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自己则转转椅子，背对着唯缇亚打量着面前那块巨大的、米白色的油画布。
“真的不知道吗？”
莉莉丝扬起眉毛，难得有这样生动鲜妍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
可惜唯缇亚看不见。
他正在处于一种难言的困窘之中。
忽然觉得好羞涩，感觉自己被剖析了。
但又没有完全被剖析。
如果剖析他的人是莉莉丝的话……其实他是愿意的。
唯缇亚想要莉莉丝多了解他一点。
了解的越多越好！
他希望莉莉丝是除了他自己意外最了解他的人！
细碎的阳光洒落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灿金色的阳光流动了更多，在布满油画色彩的画室流淌，显得温馨而又温暖，莉莉丝亚麻色的长发都被晕染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唯缇亚觉得他好像可以回答莉莉丝的问题了。
感觉经过充足准备的唯缇亚刚要张嘴，视线却落在了神情专注的莉莉丝的身上。
她已经开始作画了。
米白色的油画布上铺散着大块大块的白金色，目前来讲并不能看出什么。
但在对于莉莉丝的事情上，唯缇亚显得比以往都要多出了好几倍的耐心与细心。
他双手交叠着，默默地退到了一边，自动充当了背景板，默默地注视着他心爱的宝石，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会打扰到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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