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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从外面回来，被细雨淋了一身，他抱住红莲，闻了闻：“好香！”
红莲盛了饭菜，将碗摆好：“去擦把脸，要开饭了！”
苏怀擦干身上的雨珠，坐下来。
红莲给他夹菜，这样的日子，真好！
苏怀扒了一口饭，香气扑鼻的鱼汤。
红莲做的菜，一定……好咸，唔，他狠狠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红莲赶紧坐过去，帮他拍背：“急什么，慢点吃！”
苏怀握着红莲的手，又猛喝一口汤：“因为，红莲做的菜……太好吃了！”
“好吃也得慢一点，没人和你抢！”
苏怀连喝三大杯水，这一桌子菜，他闷头吃了许多。
见红莲坐在那里，都不动筷子：“你怎么不吃？”
红莲摇摇头，苏怀顿时有些感动，听见他说：“太咸了，不合我胃口！”
“……”
红莲伸手给他夹菜：“你喜欢就多吃点！”
苏怀冷汗涔涔，别开脸，勉强笑道：“好！”
灶台上还有前几日打的酒，红莲去拿了来，帮苏怀倒上一杯。
门外细雨绵绵，一株梨树开了花，雪白雪白的。
☆、涂山妖（2）腊月二十四日，山上飘起了雪。
苏怀看红莲穿着棉袄，一个人忙里忙外，赶紧迎上去：“我帮你？”
红莲绕开他，双脸冻得红红的：“你坐着就好！”
苏怀跟在后面，红莲将一碟灶糖放在桌上：“来，吃吧！”
苏怀坐下来，吃到嘴里，“唔”
这糖又甜又粘。
他仰起头，问红莲：“你在做什么？”
“这是涂山的旧俗，叫祭灶！”
“祭灶？”
“嗯，等再晚一些，点起了灯。
山下的小乞丐会挨家挨户敲门，嘴里唱起送灶的歌，到时候要给他们一点食物。”
“真稀奇！”
苏怀笑了起来：“红莲常常祭灶吗？”
红莲怔了怔，停下手上的活：“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做这些！”
苏怀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你教我，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点了灯，一起吃灶糖。
等小乞丐过来敲门，就分给他们一点食物！”
“苏怀，开春之后，我们就得走了！”
“嗯，九州之大，红莲去哪，我就去哪儿！”
很久以前，涂山上，一只小妖摘下一朵火花，藏在了花灯之中。
风吹过山野，草木摇曳，掉落一地的花火。
天火在大地上湮灭又燃起，生生不息，风中传来了哀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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