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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云川捏了捏拳，头脑清醒捕捉了重点，“敢问指挥使用的是什么香？”
沈案好似想不起来，手指点着太阳穴，“寻芳阁买的，叫什么忘了。”
“哦对，那日听你的书童问苏小姐，本官正好也睡不安稳，也是问过找苏小姐才买的。”
“别说，还真挺好用。”
“你瞧我这记性，突然就想不起叫什么了。”
常云川瞳孔骤紧。
父亲用那安神香的时候确实睡得好，所以很快就用完了，后来换了别的安神香，对父亲根本没用。
可这不是正说明苏小姐的安神香很管用么。
若是从前，常云川一定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今日却忍住了。
辞别沈案后，走出去的脚步有些虚浮。
沈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吩咐手下，“跟着他，若是他去苏宅，就想法子让他看到那盒香料。”
锦衣卫问，“大人何不直接告诉常侍读，绕这么大的圈子干什么。”
沈案嗤笑，“他喜欢苏潋晴，江首辅更是明面上把那女人当宝，本指挥使是吃错药了找这个麻烦。”
锦衣卫又糊涂了，“那您怎么还提醒常侍读这条线索？”
沈案拍了他后脑一巴掌，“就你这脑子，一辈子混小吧。”
废话！
常云川要是真想给他父亲报仇，自然会对付江晏舟，若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他父亲，自己出头反而惹两边都嫌。
不过苏潋晴那女人···有意思。
*
苏宅。
苏潋晴早上吃了几个橘子，橘皮留着煮茶。
院门刚有动静，她以为是江晏舟下朝了，结果是清洛那丫头跑回来了，一路咧着笑，牙齿都被风吹冷了。
她站在门前落身上的冷气，迫不及待道，“小姐小姐，陛下下旨彻查嘉阳公主了。”
苏潋晴正将红茶倒进橘皮里，闻言动作一顿。
不等她问，清洛紧接着道，“不是江大人参的，听说是先前劫走您的封老板改了口，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就是嘉阳公主可能和燕云一块儿算计倭沙。”
苏潋晴心里咯噔一下，江大人玩这么大吗？
“还有呢，阮将军那位妾室是嘉阳公主手下的亲戚，这会儿也被控制起来查呢。
阮将军大发雷霆，当场表示回去就杀了周氏。”
苏潋晴彻底停下动作，这些事过去很久了，当时怕不是江晏舟压着，这会儿一并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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