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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对着柳书弯腰抱拳。
柳书也点点头，“还是李大人考虑的周到，那就劳烦水婆婆给我们全都瞧瞧，万一真像李大人说的染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水婆婆把队伍里的全瞧了确定没有染上疫病的人，李万便也走了，柳书让人出去找大夫，却没想到把水婆婆找来了。
要是别的大夫柳书还要担心他是何人，要是水婆婆柳书便放心了，水婆婆算曲家的人，柳书也是曲静意推荐的，怎么算都是一家人。
“水婆婆她怎么样了？”
柳书看着床上躺的小女孩，眼窝脸颊两侧严重凹陷，全是都是皮包骨没有肉。
“底下撕裂严重肠子都被搅烂了。”
水婆婆的手搭在拿纤细的手腕上，柳书都觉得下面都没有血管只是骨头。
水婆婆睨了一眼床上的人问：“这人你认识吗？”
柳书摇头，“埋了吧。”
水婆婆收回手。
“不能救吗？”
柳书有些急。
“能救。”
水婆婆答。
“能救为什么不救？”
柳书皱眉。
“我问你，你说不认识她，那你救她干嘛。
浪费药草，眼下宾阳县药材粮食短缺，少一个人你们就能多活一阵子，她都这样了救活了又能怎样。”
水婆婆说的是对的，现如今的宾阳县遍地都是尸体，每天都会死人，只要出去看看地上躺的全是床上这样的人。
把给她身上用的粮食跟药材，用在几个人身上估计都用不完。
柳书笑了，“水婆婆我现在有多余的余粮了，不是穷途末路的时候了，我出药材还粮救她。”
水婆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上次给小狼吃的小黑豆给床上的人吃下去，“她太虚弱，吃了这个或许会睡很长时间，她的身体不似常人，需要每隔一刻喂两三口米粥吊命，记得米粥要稀烂的最好放些粘稠的小米。”
“好，我会吩咐别人去做。”
人柳书救定了，赵子铭说过有余粮给别人才叫施舍，没有给别人就是找死。
可是她最近出息的很，赵子铭带来的那三个有一人多高的箱子里，装的全是柳书的余粮，就算不够她也可以写封信让苏芙来送。
宾阳县是险地可她必须回险地，所以做好万全的准备，她没想带别人去冒险，就连小狼都是被她排挤在外的，可是人只要在这世间生活，总会有人为你挂牵。
所以柳书没有办法，所有道路她的伙伴坚决不会让她独自行走。
水婆婆回去时开了方子给柳书，又说了明日几时来，晚间花小花花鸢受了惊吓，柳书找了许多床褥扑在地上，确保睡在上面是软的不会冷。
现下是四月份天还是清冷的，柳书睡在最边上，二丫睡在另一边的最边上，屋里有火炉上面炖着米粥。
柳书拍着花小花的背哄睡就像小时候她妈哄她一样，柳书嘴里还哼唱着听不清的歌词，只是这断断续续的声音，让花小花暂时忘记哥哥走丢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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