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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奶奶有我照顾，所有的医疗费用包括她的养老都有我负责，我可以向你保证，不需要你担心。”
秦曼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你不需要钱了，把那些放下，一会吃饭，然后继续休息。”
秦曼握着笔想放又放不下，犹豫半晌道：“这幅画马上就画完了。”
“这些画的交易方式是什么样的？”
“在平台上，买家告诉我想要什么样的作品、付定金，我在指定日期之前交稿，可以修改几次细节，大概就是这样。”
计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操作手机给秦曼的银行卡转了十万块钱：“把现在所有已收的定金还回去，如果有违约金也还回去。”
秦曼看看到账信息又看向计琛，眼神中有些呆愣，计琛则在继续说着。
“从今天开始我来支持你的爱好，不需要再为赚钱而动笔，只为喜欢、只为想与不想。”
“想继续拍戏就继续拍戏，不想继续拍戏，违约金我会支付，你不需要再为钱而辛苦，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计琛伸出手道：“现在可以把电脑和笔放下了吗？”
秦曼盯着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手，慢慢将平板和笔递过去却在将要碰到时停住：“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因为...我要死了吗？”
计琛把桌子上程飞放下的几张诊断单拿过来递给秦曼道：“你没有癌症，不会死。”
秦曼看着诊断单眼睛慢慢睁大，她没有病？她不会死？可是之前的医院告诉她是晚期，难道是误诊？
计琛请的医生肯定不会误诊，所以...她真的不用死了，可是她不用死了，就要无休无止地还钱，就要看着奶奶忘记她..
秦曼捏紧诊断单，有一瞬间觉得不用死了，也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计琛盯着秦曼，明明不用死了，他却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一丝欣喜，反倒有一瞬的绝望。
“这也是你的诡计？”
“什么？”
秦曼茫然地看向计琛，对方的眼神很平淡。
“是误诊，还是你故意在箱子里放闹钟让我看到假的报告单？”
“什..什么？”
计琛顶一下腮拍拍额头气极反笑：“你非要没完没了地耍我？非要一遍一遍糟蹋我的心？”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之前太着急，没有想过闹钟的问题，它出现得那么刚好，刚好让我看到你的报告单，刚好让我看起来像一个蠢货。”
秦曼没有搞懂什么闹钟的问题，但大概听明白的计琛的意思：“你觉得是我故意装病骗你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用这个骗你啊？”
计琛捏捏睛明穴坐到椅子上叹息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也许真的是误诊，可这种巧合和之前的一切，让我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你。”
“秦曼，我比你大了九岁，我见过的人、经历的事远比你多，但我现在看不透你，更猜不出你到底想要什么，钱？爱？能给的，我好像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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