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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那吞山兽反正也死过一次了，这次功劳算你的了。
收敛心思，余光所见却让他有些意外。
从火场中逃出的灰衣人，并没有立即逃窜。
反而快速去到河边，趁人不备，从怀中掏出一盏盏荷灯，顺着水流放了下去。
叶楚眼皮一跳。
怪不得呼不敬之前监视了这里这么久，任何可疑人员和行径未曾发现。
原来他们是通过这种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手段，来传送寿供的。
书院向来有放荷灯的习俗，意在祈福。
每月初一、十五，河中景象更是惹人喜欢。
但这也相当于天然的运输链，永济河东西贯穿尚京城，沿途便可将寿供完美送到所需之人的手上。
丝毫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此时河面上漂浮的荷灯已有数十盏之多，趁着人多眼杂。
灰衣人的行为，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
可就在此时，不良人中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尔等作甚，还不速速离去。”
叶楚心头一震，眼见不良帅裴志神色怀疑的向河畔走去。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还是打草惊蛇了。
果不其然。
那几个灰衣人见有人过来，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齐齐跳进水中。
刹那间，河浪翻滚，水流骤然湍急起来。
水中荷灯四散荡漾，而水面下的人影，则如受惊了鱼群，一哄而散。
道道黑影东西逃窜。
“混账，早看出你们有问题！”
裴志冷哼一声，身子竟自主升至半空，两臂交叉在前胸。
爆喝一声，一枚枚暗黄色激射水中，如水雷般颗颗炸开。
水花四溅，转眼便浮上来几具躯体，有的还在挣扎。
“来人，拖上来。”
“诺！”
叶楚双眼一眯，几人在浮上来的刹那，身上气机瞬间全无。
应该是死士。
而刚被放逐到河中的荷灯，却是被水波轰至远处。
但奇怪的是，无一例外，全在西边。
如今竟是随着水流缓缓向西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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