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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要放过她的婢女，原来你是为了她！
你个鬼迷心窍的色胚子！”
“救命啊！
打死人了！”
“救什么命？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色胚子！
竟敢为了一个外人来坑害我？”
“你还打我？你知不知道连我爹都不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月牙湖里，姜则和宋璟一胖一瘦厮打在一起，一会儿淹没进湖水里，一会儿浮出来互相掌抠，用尽了拳脚力气，简直精彩至极！
我乐得不行，又要努力憋笑给他们添一把火：“姜公子加油，打死了他，妾身就跟你走！”
“宋璟你这个背叛亡妻的衣冠禽兽！
简直死有余辜！”
我越是喊叫，他们二人打得越凶，旁边的仆人就算想要救他们，也根本靠近不了。
很快，湖岸边就被姜成麓的人和明月楼的客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鄙夷地往湖里丢臭鸡蛋和菜叶子，场面更是热闹非凡。
直到楼外有人大喊一声：“玉京府尹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留下他们两个在湖里厮打不停。
我拉上胭脂就往楼后的小院跑，这些都是清倌们住的地方，一时半会搜不到里面来。
刚躲进第二间小院里，姜成麓和桑落也来了，我们几人不是带着伤就是跑得披头散发，一碰面却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姜则和宋璟这两个蠢货，今日可太解气了！”
“是啊娘子！
胭脂都不被吓到了，你还敢去拱火？”
“那有什么？我不拱火，他们哪有这么热闹？”
“今日真是多谢小柳娘子，要不是你们，桑落和姑娘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好了你们都不用谢我，这后面的谎还得你们帮忙圆。”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摆摆手：“周府尹要是亲自来，你们少不得被盘问几遍。”
“切，谁会怕他啊？大不了我再被爹打一顿呗！”
姜成麓不以为意道：“反正我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分毫，不过，你不会就这样放过宋璟了吧？”
“怎么可能？”
我扬起唇角：“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冲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姐！”
我们一行人从小院后门离开，屠苏已把马车赶过来等着外头，脸上也没了一开始的鄙夷警惕，变得无比恭敬。
往外走的路上，桑落跟在姜成麓后低声请示：“东家，方才弹琵琶的秋姑娘落水时伤了手臂，恐怕不能去春日宴了，咱们要不要去外头请人呢？”
“那可不行！
今年去春日宴合奏《阳春白雪》是叶梦特意编排的，如果少了这一支曲子，我们明月楼还成什么样子？”
“可是……”
“《阳春白雪》？”
我脚步一顿，转身道：“这曲子我熟，不如让我去吧？”
姜成麓和桑落皆是一惊：“你？”
一炷香时间后，马车在州桥附近停下，我和胭脂向屠苏道别，拎着明月楼众人送得吃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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