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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游离而飘忽的目光，就在他以为尤姝姝要逃开时，她绽然一笑。
“方将军皮肤真好，看着柔润丝滑的……”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就朝方岷川的脸上摸过来。
方岷川余光瞥了紫娟和青书一眼，也飞快反应过来。
眉心微拧，右手已经抬起来，准确地扣住尤姝姝的手腕。
他的声音清冷：“不得无礼。”
？
他这是什么语气和态度？
尤姝姝不开心了。
皱眉将他的手挣开，平声道：“我可不是将军的下属，将军不该命令我。”
“这不是命令。”
方岷川微顿后解释。
尤姝姝整理了一下翻上去的衣袖，没有继续与他争论这个话题。
淡声道：“听闻将军近日又丢了世子之位，我特来恭喜。”
背对着站的紫娟有些疑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样的坏消息，哪来的喜？
小心翼翼地侧头瞥向方将军，却见方岷川并未不快，只是面不改色地伸手去端一旁早就备好的茶水。
茶杯放得有些远，稍稍有些够不到，于是他蹙眉侧腰去够。
尤姝姝见状，挪了挪屁股，随手拿了递给他。
“将军有需要，张口便是。”
方岷川皱眉：“我有手，自己能拿。”
嗯？
平白无故地在这耍起小性子来了？
尤姝姝就这么执着地递着，方岷川也执着地不接。
半晌后，尤姝姝憋住笑，只好将茶水又搁了回去，也不生气，只是下意识搁得比原先更近了些，让他更方便拿到。
可方岷川更不满了，他冷着一双眼睛就这么瞧着尤姝姝，沉默不语，也一动不动。
尤姝姝沉默。
只好伸出手，将茶水推得远了些，直到推回到原来的印渍上。
方岷川这才侧身去，稍有些艰难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满意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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