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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潭渊不语，苏清月的心瞬间暗淡，只觉浑身无力。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嗓音略显沙哑：“既然殿下一开始就选择了公主，又何必找我过来，直接定我的罪就好，我无话可说。”
书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窗外枝头摇曳，投下的阴影在窗纸上晃动，仿佛张牙舞爪的鬼魅。
萧潭渊见她双眸已然没了色彩，心被揪起，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清了清嗓音：“但你顶撞公主已然不对，足以见你心性浮躁，好好呆在院子里反省，不要再惹出事端。”
他不得不如此说，赵凤鸾的刁难，只是个开始。
如果他不表明立场，只会让苏清月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苏清月心中涌起莫名的委屈，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可也知此时多说无益，便和往常一般向他行礼告退。
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却最终无力地垂落。
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手却紧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渗出点点血珠。
钻心的疼痛，却不及此刻心痛的万分之一。
萧潭渊见她不再争辩，心中不忍，但他没有得选。
赵凤鸾俨然嗅到他和苏清月之间关系异常，他必须保持距离，以免后续造成无法处理的麻烦。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如同看着珍宝从指缝间滑落，却无力抓住。
苏清月离去的步伐虽稳，却难掩心中的波澜。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却又清醒。
书房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也隔绝了她对萧潭渊最后一丝期待。
望着她的背影，萧潭渊呼吸滞疑，瘦削修长的手在袖中紧攥。
他知道，他伤了她，很深很深。
春香见苏清月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询问情况。
苏清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春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心中担忧，却不敢多问。
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向那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院子。
落日的余晖洒在庭院里，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压抑和悲伤。
春香虽然心中疑惑，但见苏清月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一同回到了院子，落日的余晖将庭院中的花草染成一片金红，却照不亮苏清月此刻黯淡的心。
殊不知，暗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赵凤鸾的侍女小蝶迅速将所见情况告知了赵凤鸾。
“可看清楚了？”
赵凤鸾斜倚在软榻上，纤纤玉指轻抚着手中精致的茶盏，语气慵懒却透着几分凌厉。
侍女连连点头，语气笃定：“奴婢看得真切，世子妃从书房出来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赵凤鸾嘴角上扬，一抹得意之色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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