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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瞪了他一眼，让他解围，没让他得罪人。
给江文珺碗里夹了一块鱼，南知意顺口埋怨牧天野。
“你怎么能这样和阿姨说话，大牛淳朴木讷，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好奇问一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江文珺不好再问什么。
饭吃到一半，牧天野突然问南知意。
“你公司的人在楼下聚餐，作为老板，用不用下去露个面？”
南知意心领神会。
“要下去一趟的，阿姨你先吃，我失陪一会儿。”
江文珺笑着点头。
“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这里有小野陪着就行。”
等南知意出了包间，江文珺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
“说说吧，小兔崽子，有什么事瞒着我？”
牧天野是故意支开南知意，她自然看得出来。
吃饭的过程，她好几次有意无意试探南知意，都被牧天野打断，心里早就气的不行。
碍于南知意在场，她才忍着没发脾气。
现在只有母子二人，江文珺再也维持不住好脸色。
牧天野苦笑，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南知意暂时支开。
“你说你从下飞机就话里话外试探这试探那，南知意又不是傻子，她能听不出来？”
江文珺更加觉得胸口堵得慌。
“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儿子大了也是如此，这还没怎么呢，就护着她嫌弃上我这个母亲了？”
牧天野苦笑，怎么还吃上醋了？
“你这说的是哪跟哪，简直是无理取闹。”
不等江文珺开口，牧天野又接着道：“她的出身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也是可怜人，外表坚强，内心敏感，你别刨根问底问那么多，她人很好，对我也很好，知道这些就够了。”
江文珺呵呵一笑。
“对你很好就让你签卖身契？还有大牛怎么回事，哪来的，这里面还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江文珺是极聪明的人，许多事情心里都有数。
牧天野知道瞒不住母亲，便不再隐瞒，把流落到南台村，被大牛一家收留的事说了一遍。
从贺琛故意沉船，再到自己受伤，之后南知意生死相随，整个过程都讲了一遍。
江文珺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关切的看着儿子，担心道：“伤怎么样了？肋骨都断了一根，还能给人当司机？”
牧天野不以为意道：“这有啥，我奶奶当年身中数枪还不是照样上阵杀敌？”
江文珺伸手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就知道气我！”
不过毕竟是亲儿子，舍不得用力。
知道了来龙去脉，江文珺的心情复又有些沉重。
连死都要和儿子死在一块的女人，要他们分开还有可能吗？
虽然前面一直对南知意笑脸相迎，但是她心里其实是有抵触的。
南知意让牧天野签的那个合同，包括牧天野在公司酒宴上被羞辱的事，她都已经查了一清二楚。
即便是心里再有委屈，也不能这样作践人不是？
可现在听了这些，她才知道南知意对牧天野的感情应该是深入骨髓的。
“贺家那边，你离秋表姐已经动手了。”
她这是给儿子提个醒，她可以不管不问，但是江离秋那边可糊弄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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