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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淮今日行事，不似往常那般谨慎，反而有些显得太过刻意。
他得知宸妃要去皇后宫中讨人，自然是通过在南梁皇宫里的西陵细作来得知的消息。
这些消息来源本就危险，如今许倾淮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很容易就会被人清察给揪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就真的祸临己身了。
许倾淮只觉得暮山有些吵，捂了捂耳朵，不耐道：“我说暮山，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聒噪了？”
暮山闻言，抱着剑靠坐在马车内，也颇有些赌气的口吻：“我这不是担心暴露嘛！
若非跟了你这么个主子，我用得着这么操心吗？”
许倾淮对于暮山的话仿佛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闭眼假寐，半晌后才悠悠开口，“慌什么，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稍安勿躁。”
暮山自然是不信这话，冲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大人，你明明就是色令智昏，被那女人之事冲昏了头脑！”
“早知你今日会做出如此冒险之举，昨晚说什么我也不该给你俩创造独处的机会，为你们半夜望风！”
许倾淮挑眉冷扫了一眼暮山，“你现在怨气很大？”
那一眼扫过去，暮山嘴上不敢再讲，可心里却在暗骂：摊上你这样的主子，谁能不怨气大呢？当初说好要一起建功立业的，我倒是信以为真跟你一条道走到黑，结果你半路上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多年的基业，放谁身上，谁怨气不大？
许倾淮轻哼一声，“又在心里怎么骂我？”
暮山别过头，“没有，属下怎敢！”
许倾淮勾唇冷笑，“你心里的怨气都些脸上了，糊弄鬼呢？”
许倾淮越是这般云淡风轻，暮山越是心急如焚，“我说大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许倾淮依旧装糊涂。
暮山着急道：“大人，您就别装了，您是不是真对那女人动心了？”
这个问题，让许倾淮心尖为之一怔，这事儿对于他来说，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觉。
但若让他像以往那样立马矢口否认，许倾淮又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了，实在是太违背本心了。
毕竟他的行为已经告诉了他，他嘴上不承认是一点没有用的，每一次看见那薇芷，心里总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情绪。
“这事儿与你无关。”
他深吸一口气道。
许倾淮这一副犹豫纠结的表情，更是让暮山看的心里恼火，“我说许大人，您昨儿晚两人还亲密无间纠缠一起，一大早你俩又跟仇人一样闹掰，你到底想做什么？属下不是反对大人找个心仪的女子，可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朝令夕改，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情爱身上吧？”
许倾淮半晌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觉得那女人有些不知好歹，有时候是很想不把她当一回事，可偏偏看到她的时候，自己所做之事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
暮山无语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喜欢就是喜欢！”
“你要是喜欢她，直接就说明白清楚点，给人家姑娘该给的名分，若是谈不拢，再找下一个就是，何必如此婆婆妈妈呢？大人，您以前说话做事，可是很果断果决的，如今优柔寡断的性子也不知怎么来的？”
在暮山心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事情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事儿，根本没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七七八八的去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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