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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宣宁王妃笑着轻拍顾知棠的肩。
顾知棠回身道：“王妃。”
“今日是我给你行笄礼，你的头面拿来给我瞧瞧，我一定叫你今日当在场最漂亮的小姑娘。”
顾知棠闻言只笑道：“今日事务繁杂，忘了同王妃说了。”
宣宁王妃心中浮现起不好的预感。
“改了什么？你同我说。”
顾知棠道：“笄礼，改成我母亲的手帕交，长信侯府的三夫人帮我行了，王妃稍后在台下观礼便可。”
“怎么突然换人了？”
宣宁王妃脸上有些挂不住，若是往日她或许已经拂袖走人了。
但是如今，有求于人，她也不得不矮了身段。
“这不是说好的吗？阿萝，你可是在生气云宝山上的事？”
“王妃多虑了。”
顾知棠一如既往柔声道：“前几日柳姨见了我，便说前些日总是梦见和母亲及笄时的画面，柳姨说来十分伤感。
正逢我及笄，便请柳姨来为我行笄礼，也算是全了柳姨与我母亲的姐妹情分。”
顾知棠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宣宁王妃便是想要再争取帮她行笄礼也无话可说。
“这样，也好。
她确实与你母亲交好，待你也如同女儿一般。”
顾知棠浅浅一笑道：“还有事等着我拿主意，王妃请自便。”
顾知棠顺利脱身。
笄礼开始，顾知棠换了一身衣衫上台。
那是天衣阁内大师傅亲自绣的如意衫。
衣裙是淡绿色与白色裁制而成，在冬日中端得清新脱俗，若春风吹入人心，又宛若碧玉翡翠一般。
长信侯府的三夫人见了顾知棠便红了眼眶，一口一句和她母亲太像了。
她温柔得看着顾知棠，仿佛透过顾知棠看到了当年的闺中好友。
等待及笄礼成，顾知棠满头青丝已经被梳成了漂亮的发髻，点缀着华贵的头面，又将那衣衫的绿色衬出了不可高攀的贵气。
“肃国公可真是好福气啊，一双儿女，女儿知书达理，美若天仙，还能打理家宅，实是主母之材。
儿子虽年幼，但确确实实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好些姑娘即便是年纪大于他，也被他迷得无法自拔。”
“是啊，这样好的儿女，竟都给了他，真是叫人羡慕。”
“肃国公的福气是好，可这郡主的福气可不怎样。”
一道女声道：“难道诸位不知道，这位郡主和宣宁王府世子婚事的纠葛？再漂亮，身世再好，竟也比不过寄住在府中的孤女，岂不是可笑？”
“此事我们都知晓，乃是世子与那柳曦私定终生，与居住何干？”
“就是，前些日子在妙言真人的云宝山私会，可将妙言真人可气坏了。”
“道观清净地，被用作幽会，这样的急色男子，想来也是配不上郡主的。”
……
台上的顾知棠笑得温柔得体，却不知道底下人都快为了她和杜砚辞吵起来了。
“尚书萧策，为贺郡主及笄，特送冰雕梅花树，望能博郡主一笑。”
元澜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都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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