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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权利选择习武还是从文，可以决定去国子监还是碧台书院……”
杜紫悦闻言眸子中闪过一丝讶色。
“当年母亲父亲想让哥哥去国子监，可哥哥不耐与那些娇矜的王孙一道念书，一直与父亲母亲生门前。
后来不知怎么的母亲便松了口，答应他去碧台书院，原来竟是你在从中劝说？”
“各人有个人的喜恶，王妃也心疼世子，我不过是浅浅劝说了几句。”
“母亲的性子我清楚，怎么可能浅浅劝说几句她能听？阿萝，你必然是费了许多心思。”
“可是，”
杜紫悦不解，“这些你怎么不让哥哥知道？你是不是还为他做过其他？”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顾知棠握住杜紫悦手道：“快回去吧，王妃该着急了。”
“哥哥的脑子可不太清楚，你若不明说他如何知道？五年前，他与人夜猎，在山上迷路，侍卫与他走散，还是你最先找到他，将他带下山。
这事儿，你是不是也没提过？”
“世子爱颜面，”
顾知棠道：“他本就对我箭术，骑术强于他心中不满，我又如何能告诉他，他是被我所救？这样，比他留在山上还难受。”
“不说了。”
顾知棠牵着杜紫悦走道：“快过去了，我今日是主人家，久不露面不妥，前头还有两位公主呢。
你可别害得我惹了两位公主不快，那样我可饶不了你！”
顾知棠笑道。
“阿萝！
你才是个傻子！”
杜紫悦心疼又生气道。
竹子上得积雪落下，却是握着竹子的手在发颤。
他竟在不知不觉之间，欠了顾知棠一条命。
他能去碧台书院求学，是因为顾知棠，夜猎活下来是因为顾知棠，那他八岁练武被父亲责罚，顾知棠来了不久便端着一碗姜茶走出来让他回屋休息，也是因为她求情？
他出发去泾阳的时候，她赠她金丝软甲，给他药丸。
顾知棠似乎在他成长中一直长伴。
杜砚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心绪翻涌如同天际的铅云。
“顾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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