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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一开始觉得小姐疯了，没想到现在王爷也疯了，嘴里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连接过去与未来，她完全听不懂啊。
谢彦不急于辩驳，只是目光落在了沈卿许身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眉头紧锁，嘴唇干裂，整张脸都瘦了一大圈儿增添了几分忧郁气质，哪里还有之前的娇俏可爱。
“我相信小姐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只要梦醒了就好。”
秋蝉固执地否定那个可能，将一切都归咎于噩梦。
梦都是虚假的，不能作数。
“秋蝉有个问题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敢面对而已。”
谢彦突兀道，视线从床上紧闭双眼的女孩移到了秋蝉身上，语带深意。
那个问题只有身边最亲密的人知道，而整日陪在沈卿许身边的人就是秋蝉，她一定知道这个答案。
秋蝉疑惑地盯着他，不知道谢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顺着谢彦的话说了下去：“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谢彦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似乎有很多东西在暗示着什么。
谢彦的目光在她和沈卿许之间来回转动了一番，内心轻笑。
朝夕相处的人会非常了解彼此，就算再怎么伪装都能看出端倪，秋蝉可能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不敢说明情况。
“既然你们主仆感情那么深厚，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变化？”
他一番话下来让秋蝉愣住，彻底沉默，眼里隐藏的情绪就要破土而出但最后还是强行压了回去。
“秋蝉愚钝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秋蝉的语调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可是眼底却隐约闪烁着某些东西，似乎是慌乱，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不安......
她很少有表露情绪的时候，即使是对着沈卿许都没有这么明显，可是今天却在谢彦面前失态了。
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掩饰着，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逃避什么呢？
谢彦的视线停留在沈卿许身上，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呼吸渐渐趋向正常，只是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其实在很多不知道的时候他一直派人在偷偷打听沈卿许的情况，自然从属下那里得知了不少消息。
从小到大几乎事无巨细沈卿许的成长历程，心态转变都被观察了下来。
唯一最大的差别就是今年，突然从一个不谙世事的无辜少女成了手段狠辣心机深沉的小魔女。
转变的性格和过往的经历完全是判若两人就连谢彦看在眼里也是吃惊不已，但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这样的心理状态很危险，一旦受伤就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将心房封闭的严严实实，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所以谢彦很清楚这次的心魔事件是沈卿许潜意识的保护色。
这个保护色并不是谁都能打破的，只要有外力的介入就会导致沈卿许情绪失控，甚至是杀戮。
谢彦见过她发疯的样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除了杀戮便是报复，没有一丝的生气。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那样的沈卿许是陌生的，也是最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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