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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护，牡丹有些怔愣不由地抬头去看，白露微扬的唇角带着浅浅笑容，仿佛阳光一般灿烂温暖。
瞬间，牡丹湿润了眼眶。
从记事起她就在醉梦楼里，刘妈妈说她是捡来的，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父母亲人的踪影。
少东家可怜她，留她在醉梦楼学艺等到了岁数的时候来二层接客。
虽说是接客，却没有挂牌子，只用陪着客人说说笑笑，哄高兴了就好。
日子久了牡丹渐渐感到乏味，她也渴望有人爱她，爱她胜过自己。
可是见过她的人无不说爱她，却没有一人是真心待她，只是看着她年轻貌美想占为己有罢了。
卢铮亦是如此。
所以牡丹不再渴望爱情，直到现在她遇见了白露，那双眼睛里不再只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这个人。
“牡丹愿意跟随公子。”
她深吸口气，终于做出选择。
比起那位手段狠辣的卢夫人，牡丹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更值得信赖，给她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
“好，既如此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将牡丹姑娘赠予公子。”
卢夫人承包了牡丹的赎身钱，然后将卖身契交予了沈卿许：“这便是牡丹姑娘的卖身契，还望公子笑纳。”
人情已经做了，至于承诺……
沈卿许接过卖身契，微微一笑：“那就谢过卢夫人了。”
算是答应了。
卢夫人暗自松了口气，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摆脱了这个大麻烦，牡丹高兴还来不及：“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助，牡丹感激不尽。”
“无妨，顺手的事罢了。”
可能对白露来说只是顺手的事，但对于牡丹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如果不是遇到二位公子，恐怕她今天已经被卢夫人强行带走了哪里还有机会脱困，在这里好好说话。
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有些激动，不由握住了白露的手，眼泪夺眶而出：“牡丹不知如何感激，还望公子受牡丹一拜。”
还不等她跪下，白露连忙道：“今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了，所以你不必跪我。”
白露本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今日见牡丹遭遇不平之事，心生恻隐，这才出手相助。
牡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自由之身？”
从来没有人大费周章得到一个东西之后又放回去的，人也是如此。
“对，你自由了。”
经过主子的允许后，白露当着牡丹的面将她的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从此再也没有能够束缚住她的东西。
“自由，我无家可归，除了跟随公子左右之外还能去哪呢。”
牡丹早就忘了什么是自由，她只知道这辈子不是待在醉梦楼里，就是跟随某个富贵公子一起走。
环境使然，耳濡目染之下牡丹从未想过什么自由，如今却有人说愿意给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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