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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嬷嬷呢，是一见宁聿娴与二郎在一起，她就很开心的样子。
于是她笑眯眯地过来了，“奴给二少夫人请安！”
坐在床前的宁聿娴正色说道：“嬷嬷去把门窗关了，坐到床前来。”
汤嬷嬷愣了一下，照办，然后走到了床前。
“嬷嬷，一会子无论我说什么，都别声张，”
说着，宁聿娴又问，“嬷嬷可听清楚了？”
汤嬷嬷愣愣的，见宁聿娴的态度这么严肃，总觉得事情有点大，便也紧张了起来，认真点头。
宁聿娴道：“二郎醒了。”
汤嬷嬷倒抽一口凉气，转头看向了文曦。
但，文曦仍同往常一般，安安静静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二少夫人，二郎他……”
汤嬷嬷无比信任二少夫人，可二郎依旧一动不动，这也是事实。
宁聿娴问汤嬷嬷，“你想问他什么问题？”
汤嬷嬷哆嗦着嘴唇，快要哭出来了，“奴想问问二郎……究竟何时才能醒过来！
哪怕是睁眼看看呢！”
宁聿娴道：“这问题太复杂了，他答不了。
他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汤嬷嬷愣住。
其实——
汤嬷嬷还是有点儿不相信的。
但……
二少夫人她说的话，实在让人太期盼了！
于是汤嬷嬷想了想，犹犹豫豫地问向躺在床上的文曦，“二郎，你还记得你坠马那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吗？”
又想想，刚二少夫人说了，二郎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于是汤嬷嬷又问：“红还是蓝啊？”
宁聿娴抓着汤嬷嬷的手，放到文曦的心口处，又朝他说道：“二郎，红衣两下，蓝衣三下。”
片刻，文曦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两次。
汤嬷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头一回知道，原来、原来……
原来二郎真的醒了！
！
！
不，其实二郎也还没醒。
但这至少证明着，二郎的脑子是清醒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表达的法子……
只是这方法比较累人。
汤嬷嬷的眼泪一下子就淌了下来，“二郎、二郎啊……”
宁聿娴喝道：“嬷嬷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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