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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秦晟淡淡地说。
江予盯着小乖的大耳朵，呐呐，“他明天就结婚了。”
良久，他才听见秦晟的回应，“嗯。”
江予摸着小乖毛绒绒的脑袋，沉默地陪秦晟坐了会，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见面。”
秦晟说。
“……”
江予开始仔细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和秦晟以及戴子明十三岁那年认识，他哥那个时候十九，才刚上大学。
父母不在家，江予上初中就是他亲自拎着弟弟的书包送他来学校报道。
那个时候秦晟和戴子明就是他的前桌和邻桌，他们仨第一次见面，也是秦晟和江稚的第一次见面。
江予默默地叹了口气，心说难怪他哥不喜欢秦晟，他们见面的时候秦晟也太小了，喜欢了那不就是在犯罪吗？不说秦家和周家，江先生和文珊女士都得先道德和法律一步打断他哥的腿。
而且就算他哥知道他们都在渐渐长大，但秦晟在他哥心里永远也只是初遇时看见的那个十三岁小孩，不可能会喜欢的。
江予保持缄默，侧过头看着秦晟的侧脸。
他们刚好坐在一盏路灯下，秦晟被笼在路灯的光线中，眉心微皱，冷淡地微垂着眼看着湖面被微风拂过时出现的涟漪，有几分压抑。
秦家和周家都是显赫世家，秦晟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向来很会隐藏情绪，就连他的喜欢也鲜少有人能察觉到。
现在这样，明显很痛苦。
江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陪他一直安静坐着，过了许久，他才试探着提议，“秦哥，要不我和戴子明再陪你喝会儿酒？”
“不用。”
秦晟嗓音依旧淡淡，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说，“已经够了。”
于是江予只能陪他安静坐着。
但秦晟没有坐多久，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他看了眼江予和他哥哥相似的脸，又克制地收回来，什么也没说。
江予独自坐了会出神，直到耳垂被熟悉的力道捏了捏，他才回过神抬头，看见庄敛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
江予便站起身，牵着他的手和他一道回家，小声说，“秦哥喜欢吱吱很多年。”
庄敛看了他一眼，“嗯”
了声。
江予也没再说下去。
次日，婚礼如期举行。
没有任何不愉快，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没有人不满意。
江予找到秦晟，看见他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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