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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阁的速度很快，没几天，就查到了些苗头。
叶清雪从陆初辞手里接过裴绍的来信：“江南口岸一批货发现异样，登记的是高级水纺丝绸，但交货后却再未见踪迹……”
陆初辞直接补充他刚刚所看到的：“后来查到了买货的布行，根本就没见商铺里有这样一批货，说是商家收钱帮人办事，货拿到了就拿去埋了，对于为何要如此做他全然不知。”
“也就是说，这批货就是用来掩盖黄金去向的，那应该去查卖这批货的人。”
叶清雪分析着，继续往下看，裴绍果然如她所说往下接着查了。
卖货的人很精明，这批货中间流经了几个小的空商铺，差点就要将裴绍绕进去了。
但或许是因为大理寺已经不再追查，那边放松了警惕，裴绍还是查到了源头。
是一间京城的小布行，叶清雪回忆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裴绍对这家布行的描述就是——灰扑扑的，不起眼的，整日没什么客流，铺子的营业时间也不固定，不知道靠的什么生存。
这很明显是有问题的，黄金有极大可能都是流入这间店铺。
“裴绍似乎查不出来什么了，或许更多的信息，需要我们深入去查。”
叶清雪将那封信放在火烛上烧。
陆初辞将那燃起的纸接过，问：“如何‘深入’？”
据裴绍所说，那间布行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他进去逛了一圈，就是很普通的铺子，且老板看起来很警惕，多问两句就会把人赶走。
这样的地方，确实很难“深入”
调查。
但总归是有办法的。
叶清雪勾起唇角：“与生意人交流，自然需要的也是生意人。”
陆初辞挑起眉，与她对上视线，知道他的娘子脑袋里又想出鬼点子来了。
此刻她脸上勾着狡黠的笑，一副明艳生动的样子，实在是……
陆初辞忽地起身凑到叶清雪面前，把叶清雪吓了一跳。
“怎么了？”
陆初辞眼眸盛着星光，亮亮地看着她：“娘子，亲一个。”
—
叶清雪给钱若灵送了封信过去，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对方表示很乐意配合。
隔了一天，叶清雪便直接去接上钱若灵，跟她一起去了那间灰扑扑的布行。
“清雪，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一场戏？”
钱若灵眸底浮起些担忧的情绪，她很敏锐地感知到这件事或许会有些危险。
叶清雪自然也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她目前还不能说，她正在查的事太大了，牵连到的人越少越好、
“若灵，若是你将我当朋友，你便信我，我不会害你。”
钱若灵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清雪我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担心。”
“我来京城这么些日子了，你也就来看过我一次，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来找过我，突然来找我又是为了这样一件我难以理解的事……清雪，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钱若灵太聪明了，有时候叶清雪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可她又是一个极其善解人意的人，只要意识到你不想说，她便不会再追问。
从前帮她大姐假孕一事是这样，如今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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