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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也笑了！”
中岛敦毫不客气地拆台，然后被芥川龙之介踩了一脚，“嗷”
的一声，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太宰治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眸一看，是鲁路修。
他和秘书不知何时停下了对话，转而看着太宰他们。
太宰治刚想露出一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只觉得衣服被人轻轻扯动，顺着感觉看过去，是芥川银。
被收拾干净的黑发小女孩有一双呆板无神的眼睛，唯独在看到太宰时瞳仁仿佛点了高光，闪闪的，像是看到了一辈子的信仰一样。
太宰治本能地害怕这种期待。
“因为您很开心。”
小女孩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继续像之前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鲁路修。
但是在场的人，包括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都听懂了。
太宰治头皮发麻，这下终于忍不住用了点力气挣开芥川银的手，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门也早早就关了。
他忍不住鼓起脸看鲁路修。
谁知鲁路修居然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两双眼睛对视，最先落败的是鸢眸。
鲁路修是个不太明显的心软脾气，看到太宰软乎乎的眼神，便抬头示意秘书干活。
能在港口黑手党首领处做秘书的人都有几把刷子，秘书很快就哄好芥川银和中岛敦，让他们去旁边的茶水间，另一名秘书立马准备适合孩子喝的饮料。
“好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鲁路修轻笑。
“什么眼神？我才没有。”
太宰治气鼓鼓地瞪回去。
“需要我让人拿面镜子给你看看你的模样吗？”
鲁路修左手撑着下巴笑得无奈，“你现在像只胖河豚。”
“你才胖河豚！”
太宰治噔噔地跑过来，双手“啪”
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一张白皙的脸因为气极而泛起了浅浅的绯色。
鲁路修往后仰，打了个响指，一朵蔷薇花便屁颠屁颠地卷起一面秘书办公桌上补妆的小镜子挡在太宰治面前，“你看，事实胜于雄辩。”
太宰治被镜子里的自己气得一哽，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黑色的微卷头发柔软而蓬松，原本有些病态白的皮肤因为得到精心的照顾，隐约显出白里透红的肤色，还没有彻底长开的桃花眼圆溜溜的、湿漉漉的，像极了两颗被水滋润过的宝石。
【我……我难道在撒娇？】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醒醒，回过神了。”
鲁路修笑着拍了拍太宰治的脸蛋，发现他的鸢眸瞪得更圆了，“看来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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