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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
沐清如好不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含泪抬头看去，便见萧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半点温柔。
相反，在那双雾沉沉的眼眸深处，她看到的是不耐，还有冷漠。
沐清如呆住了。
方才还是温雅君子的二皇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个人似的。
非但不君子了，竟然还对她动了手。
明明刚刚他还在寿宁宫里为她解围的呀。
回来的路上，他温热的手掌明明还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我问你，你哭什么？”
萧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眼睛紧盯着沐清如，“寿宁宫里哭哭啼啼，你是对皇祖母不满？”
“不，不是的！”
回过神来，沐清如忙为自己辩解，“我怎敢对太后娘娘不敬？”
萧靖冷冷地看着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掷在了沐清如面前，嫌弃的意味不能更明显。
“不敢对皇祖母不敬，那就是对我，对赐婚不满了？”
萧靖眯起了眼，看向沐清如的目光颇为不善。
沐清如慌忙爬起来，跪在了地上。
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落下，脸上被打的地方便愈发疼痛起来。
“殿下这样说，叫我如何自处？我早就对殿下真心仰慕，又怎会对赐婚不满？”
“既如此，你哭哭啼啼的作甚？”
萧靖一改往日在外面温雅的模样，声音冰冷阴鸷。
“我，我只是见到了太后娘娘，心生濡慕，感激她老人家赐婚才，才会忍不住落泪。”
沐清如已经吓坏了，好在她尚有急智，结结巴巴勉强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殿下，如儿这是欢喜的泪啊！”
沐清如眼泪掉在了地上，既是因为脸上疼痛，也是因为实在有些惧怕此时的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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