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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主将都该冲在最前面的，尤其在这等危急时刻该以身作则才能鼓舞士气。
阿史那什钵苾没有被俘虏，但他失去了拥簇者们的心。
这话一落，周遭其他没有跟着出去的士兵们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看向阿史那什钵苾的帐子，几乎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
可汗真的抛弃了士兵，自己做了逃兵吗？
“不可能！”
“可汗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你们说大唐人有什么神仙的支持，这实在是危言耸听！
军中最忌谣言，什么仙君，不过是大唐人惯用装神弄鬼的手段而已！”
只是众人虽嘴上维护阿史那什钵苾，心中却都不由得对这个说法升起浓浓的好奇来。
外面乱成了一团，阿史那什钵苾总算是沉不住气了，他猛地掀开营帐走出来，脸色难看的可怕：“你胡说什么！
什么神仙，我都说了这只是大唐人的骗局！”
他终于开始恐慌。
阿史那什钵苾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自己从大唐边郡村庄祠堂中抢来的小金像，那东西小小一个，却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不惜性命上来抢。
他不信神佛，也不信这天下有什么报应一说。
但此时此刻，他却为此感到惊惧。
然而他的说辞已经无法再蒙蔽人了，这些士兵们昨夜在大唐营帐中的所见所闻才是他们所相信的。
到了现在，阿史那什钵苾还在推脱责任，甚至不曾正面为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而道歉。
众人彻底凉了心。
“换做之前，可汗您说的任何话我们都会当成真理来践行，但亲眼见过您做出来的事情，以及大唐士兵们对神仙的敬仰，我想往后我无法在为您效力了。”
这年轻人一开口，阿史那什钵苾心中登时便是一突。
这人叫做乌若，是颉利可汗身边的人，虽然出身不显赫，但也算是一个风头正盛的小贵族，本就不是他的人，只是当了旁人的眼睛。
要是他回到颉利可汗身边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只怕那边就能找到机会想办法架空他了。
阿史那什钵苾沉下脸来，他摆出主将的架势来，但心中却很没底，避而不提：“那你说神明能够参与凡间的事情，未卜先知难道连我们什么时候出兵都知道吗？我看定然是军中有他们的奸细！”
“外敌当前，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搅乱军心。”
他冷冰冰的，“乌若，你这是要造反吗？”
乌若拳头攥得很紧，他双目赤红，厌恶极了阿史那什钵苾这样的行事作风。
“大唐的神仙叫做卫骁，我昨日听大堂的士兵们说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就连阿史那什钵苾搬出主将的威严，也没能压住士兵们的愤怒。
乌若身后站出来几个士兵，那人沉默片刻，忽然问：“可汗，听说你之前在那个村落中拿走了他们仙君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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