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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蒙着双眼，却并不会直挺挺的撞上任何人。
“你说‘神爱世人，慈悲正义’？”
就像是以一个学术讨论的心态说话，这个高大的怪人朝着由三个木箱堆起来的临时演讲台上询问。
“你的神是这样对你宣称的？还是你真的见过你的神？”
这不是不怀好意的质疑与嘲讽，传教士听得出来，他是真心想问的。
但这就更可笑又荒谬了！
传教士那火红色的兜帽下，一张脸上眼睛瞪的滚圆。
喉咙里出迟疑的嘀咕声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正因为这句话问的是出于真心，所以问出嘴来的意思已经近乎于‘是否真的有神’，这种哲学问题。
传教士想要呵斥这个质问者。
甚至想要借着艾瑞图萨出事，在苟斯·威伦民众心中引起的恐慌与没着落，而鼓动人群去攻击这个质问者。
这事儿就相当于‘投名状’，只要在永恒之火的教义下干了那些平常没有干的极端行径，自然也就是永恒之火的信徒了。
不管是那些人自认为，还是社会对这些人身份的认识，都一样会随之转变。
趁着别人心情激荡的时候，鼓动别人直接‘先执行教义，再成为信众’这种事，甚至是一门传教的技巧。
但就当传教士想要这么干的时候.
加斯科因稍微按了按自己的帽檐，歪着头，用蒙住的眼睛看了看传教士。
顿时，隐隐约约的，传教士只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正钻进自己的鼻腔。
这恶臭太剧烈了，以至于让他有点生理性的不适。
仿佛是血液变质的恶臭，却又像是新鲜血液的腥甜，只不过更加浓稠，更加.异质化。
而他惊慌的四下观察，却现围拢在身边的人们像是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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