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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然，又有更深沉的好奇探究。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问。
良久，艾茉叶小声问，“你不打算抓我吗？”
帝冽扫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脖子的镣铐上，似笑非笑，“你全家不都已经被抓了吗？”
……好有道理。
艾茉叶气得磨牙。
帝冽的视线放回书页上，又说，“不是人人都有切片研究的价值，比如囚犯，还不如手术台的一次性手术刀珍贵。”
艾茉叶有种无法反驳的挫败感，索性转移话题，“你看的什么书？”
帝冽朝她扬扬书本，“认字吗？”
“我看得懂。”
艾茉叶知道，这个宇宙的文字不是她熟悉的汉字。
但世界好像在改变她的认知，这些陌生字体会自动转变成她熟悉的，她书写的汉字，也会变成旁人能看懂的，属于这个时空的文字。
帝冽很珍惜手里的书，修长手指轻浅地从书页上摩挲而过。
“古代原木书籍，在一次次战争和灾难中损毁，星际人类只保留部分，放在帝国藏书室珍藏。
我这本是特别定做的孤品，用料是珍贵的树木。”
跟普通电子书，以及科技合成物制作的“书”
相比，原木书籍更有质感，文字仿佛有灵性，能让人平心静气，更专注地沉浸在书中世界。
艾茉叶凑近了些，闻到书上淡淡的草木香味。
但好像又不完全是纸页的气味，是更凛冽清爽的木香，像是雪后阳光下的松柏翠竹，十足的冰冷攻击性里，夹杂着压抑孤寂的桀骜。
艾茉叶循着气息闻了半天，一转头，脑袋抵在帝冽胸口前。
整肃军装之下藏着挺有分量的肌肉，把她鼻尖都撞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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