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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来都嫉妒你,憎恨你——你是如此天才,是大师兄后唯一一个有可能能进阶天君的人!
但你却一直都如此天真,如此顺遂!
】
【是。
这一切我都能接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弟子都得死,而你的弟子却能活,甚至,徒孙是天命?!
这凭什么?!
】
尘隐子愣住了。
面对千年来的老友和兄弟,道出自己心中隐藏最深的阴暗和愤怒,那种嫉妒和绝望,他并没有半点生气,也没有半点悲伤。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人就是这样,只是照着镜子,谁都光鲜亮丽,可是内心的阴影,从来都不是镜子能照耀的。
是心照耀镜,而不是镜倒映心。
——如果,是你死了弟子,是你失去了传人和未来的期望,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似乎,能听见,这样的心声。
所以,尘隐子走上前一步。
【是的,我都知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他走上前,展开双臂,毫无防御,作出任由蔽影攻击的姿态:【我现在要启动山门大阵的防御形态,蔽影,若是你想阻止,就杀了我】【但是】
站在蔽影的剑前,让剑尖抵住自己的心口,那破碎了又重组的明镜心,尘隐子平静道:【齐师弟,我绝对相信一件事】
【那就是,若是和光与光尘……若是我遇害,你也一定会为了他们,为了我的死而愤怒,为我们报仇雪恨】
蔽影真君怔然。
——他会吗?
或许……的确……
他,会。
他会报仇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弟子,任何一个人,明镜宗的任何一个人的牺牲和遇害,他都会愤怒,都会尝试去复仇!
而尘隐子继续向前,让他下意识地收回了剑。
【素染的死,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手,的确是泰冥宗,但背后绝对不仅仅是泰冥宗,甚至不仅仅有上玄教——蔽影,若是想要找到真相,真正地复仇而不是被人利用,从现在开始,你就听我的,听宗门的】
走上前,尘隐子按住了蔽影的手,让他松开手,松开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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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对方对视,沉声道:【而且,我们也找到了素染命格的转生……或许不是他转世,或许是,但一切都还未到丧失一切希望,堕落至天魔同归之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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