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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元往后退了半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宴祁安。
他们只是三年没见，他身上的变化未免太多。
宁熹元的举动落在宴祁安的眼里，自动理解为抗拒。
宴祁安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
果然还是恨他吗？哪怕宁熹元现在活过来了，哪怕活过来的前提是她愿意。
但谁能确保这种愿意能持续多久。
宴祁安垂眸，企图掩盖眼底翻涌着的阴暗情绪。
他是她的。
他不能离开她。
他自私、卑鄙、并非君子。
宁熹元敏锐地察觉到宴祁安情绪的转变，略微愣怔。
他变了。
从前，什么话都说。
现在什么话都不说。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你快抱抱他，他要碎了】系统在这边煽风点火。
生死看淡，它再也不逆袭了，还是谈恋爱好。
多亏反派恋爱脑。
系统的话在宁熹元的脑海之中清晰回荡，宁熹元吸了口气。
挣开了宴祁安的手。
【！
！
！
】像是为了配合系统的震惊，男人也连忙抬眸，他死死盯着宁熹元的眼睛。
手心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
那是宁熹元的温度，正在渐渐消失。
他们之间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宴祁安心中悲哀蔓延的时候，阴暗卑鄙的念头卷土重来。
留下她留下她留下她留下她留下她囚禁她。
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这些念头好像有声音，将他包裹环绕，无法挣脱。
宴祁安颤动着手指，他费力地将这些念头驱逐，但真的很难。
他们本就是一体地不是吗。
他的心脏在她的胸膛中跳动，同生共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头又开始疼了，他甚至怀疑现在看到的是真是假。
又是幻觉吗？事实上她根本没有醒来这个认识让宴祁安的心脏猛然抽痛，可下一秒，冰凉的触感在他指尖荡开。
然后侵占了他整张手掌。
“想什么？”
宁熹元握住了宴祁安的手。
她看到男人周身的黑气缭绕，张牙舞爪，几乎要将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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