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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画皮道：“为什么秘境会在这个时候开启？”
明明上次和江云来的时候可没有这状况，“还有雨水，也是秘境弄的鬼吗？”
卿芸耐心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临走前只告诉过我，这个秘境会在特定的人面前开启，至于你说的雨，或许是吧，我并不是很清楚。”
“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东西，你们现在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她小心翼翼下逐客令。
她要继续呆在这里。
天蓝色不断旋转的漩涡出现在不远处，里面的景色正是来时的水榭处。
神止目光不冷不热，卿芸胆子极小，见他不走，害怕地整条尾巴炸毛起来，“你你你、你不会还想杀我吧？我手上可一条人命都没有！”
降妖除魔是神止职责所在，他确实有这念头，但卿芸修为干干净净，双手并无业障因果。
神长风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神止眸光动容，并不愿违背他的意愿，握在剑柄上的手微微松开。
就在神止准备开口说话之时，画皮抢先一步劝告道：“为人为妖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你不能因为她是妖便断她活路。”
被无故敌视，画皮对卿芸的遭遇感同身受，是人便可以，是妖就不行。
况且她勤勤恳恳替神止保管多年的木匣子，也不该落得整个下场，画皮愿意为她争取一下，但也不能过于招摇，毕竟在仙门她自身都难保。
人类也会维护妖怪吗？卿芸感动地看向画皮，内心为之动容。
神止不温不火的视线落在画皮身上，她毫不畏惧与之对视，轻透的瞳仁如一池天水，展现自己的决心。
“我没有，”
他嗓音冒着寒气，眸光微凉抿唇道：“我是想道谢。”
画皮看破他冷冰冰的外表，挖掘出他话中一丝被冤枉的委屈，他再一次先行移开视线，带着莫名其妙的赌气。
“原来是这样，”
乌龙一场，画皮尴尬地摸摸鼻子，第一次曲解人意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调整过来，微笑道：“那我去外面等你。”
她先一步穿过漩涡，失重感截然而生，下一秒，她好端端出现在水榭上。
没过多久，神止在她背后显形。
“你们又聊了什么？”
画皮好奇地戳戳他肩膀，神止这冷脸不会让卿芸吓哭吧？
“她问神长风死了吗？”
神止回想当时状况，卿芸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这对她来说仿佛是惨绝人寰的事情，一个劲地擦拭眼泪。
他们二人的感情比自己想象要深，他微微摇头，现在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他手中的木匣沉甸甸的，上面是一道眼生的封印，而卿芸说破开封印的方法就在画皮身上。
如果贸然破坏，恐怕会坏了里面的东西，神止眼眸幽深，问道：“你认识神长风？”
画皮表现得惊讶，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
暗地里她却在残存记忆中翻找一遍又一遍，毕竟她可能认识，但原宁安一定不认识。
闻言神止颔首，轻声回应：“我知晓了。”
没说信或不信，但相较于妖怪，还是同门师妹更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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