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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怎么哭了？”
岳麟愣怔，赶紧放下烟头，伸出手背拂掉她的泪渍。
舒婳低头拂去下巴泪滴，强颜欢笑：“我没事。”
岳麟起身回屋拿抽纸，狂扯几下，动作粗暴，给她擦拭，又变回柔情糙汉。
“别哭好吗，你一哭，我自觉罪孽深重。”
他轻叹，口吻疲倦沙哑。
“不，是我罪孽深重，我觉得自己太可恶了，以前最看不起第三者插足，没想到自己成为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情绪没收住，她痛哭哽咽，眼泪止不住，岳麟心痛地帮她一遍一遍擦拭。
“…不是，你，你别这么说…”
他一时语塞，自知羞悔，逐渐减小音量。
对话陷入停滞，舒婳断断续续啜泣，岳麟疯狂揉搓自己的脸，长吁短叹，痛苦具象化。
“当初是我任性退出游戏，霜儿替我帮你疗伤，她没错，有错的人是我，我不应该回来，在这场游戏里，我早就失去话语权。”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第一次失态地呜咽，哭声凄凉。
岳麟把椅子搬迁到她身边坐下，揽住她肩膀，让她枕在自己颈窝里。
“乖，不哭，不怪你，我叫你回来没给你安顿位置，罪大恶极是我，霜儿也因为我性情大变，是我辜负你们俩。”
他自责地扇自己的脸，舒婳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要打自己，否则我会心痛。”
“…总有人妥协，那我退出就好…你和霜儿重新过…我祝福你们。”
她抬头定定凝视他，颤音略带不甘。
岳麟单手撑着眉心，阖眼沉默，隐隐发力的下颌骨预示他极度克制自己情绪。
舒婳心惊胆战地等待他宣判，她的手焦灼地摩挲他手背，五指伸进他指缝扣紧。
良久他发出微弱声气：“往前走，不要回头，也回不去，我会给你光明未来，不想再辜负任何一个女孩。”
“…可是，你若不是心甘情愿，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想看你勉强自己！”
舒婳伸手将他的脸扭到自己这边，她半起身，轻轻吻着他太阳穴，唇瓣厮磨他鬓角：“我爱你，但不想让你痛苦，如果退出能把你拉出泥潭，我不会犹豫。”
一声叹息，他转脸，蜻蜓点水吻住她唇珠，迷茫地盯着她鼻尖深思。
舒婳乘胜追击，追逐他唇瓣，深吻，手伸延至他后颈，仰着头唇舌交缠。
深吻过后，她下巴搁在他锁骨上娇吟，圆润小眼珠时不时往上瞄。
他目视前方，目光转黯，他捏了下她肩膀，低头细声道：
“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坚持走下去，才导致今天进退两难的局面，所以往后我们不要再分离，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她欣慰抬头，激动眼泪溢出，惊喜问：“真的吗？我们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吗？”
“嗯。”
他轻点头。
两人相拥，舒婳喜极而泣，她抬头吻了吻他下巴问道：“今晚我可以留下来过夜吗？”
......
浴室的玻璃门水雾缭绕，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岳麟独坐在一旁等候。
他反复摁灭摁开手机屏幕，直至收到新消息。
“没你妈说得那么离谱，她确实不情愿和郭爷发生关系，我让她自己上去和郭爷交代。”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这孩子上去没声没息的，我担心她乱说话，所以联系上廖霞。”
“总而言之，我就看到这些，当中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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