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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春，绿园。
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周母是这样，周秉昆也是这样。
昨天，马晓萍临走的时候，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一定要早到，答应了马晓萍，当然不能晚。
今天没去太平胡同，从家里直接到绿园，不到九点就来到了马家。
开门的是马守常，周秉昆多少有些意外。
正常来说，开门最多的是保姆吴妈，然后是曲秀贞和马晓萍，在周秉昆记忆中，作为一家之主首长马守常没有开过门。
“马首长，怎么劳你亲自开门了？”
周秉昆一脸憨笑。
马守常拍了拍周秉昆的肩膀，“今天是大年初二，吴妈中午才过来。
你曲阿姨去了厂子，晓萍还在楼上睡懒觉，我不开门，谁开门啊。”
“我要是知道这样，就晚点来了。”
周秉昆边换鞋边说。
“你要是来晚了，晓萍不得找你拼命，还是别惹乎到她好。”
马守常领着周秉昆一起进到客厅。
马守常坐在沙发正座，周秉昆搬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坐在他对面。
马守常递给周秉昆一个苹果，“小周，来尝尝，这是我战友从瓦房店给我带来的，嘎嘣脆，还好吃。”
周秉昆从马守常手中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果然是又脆有好吃。
不仅夸奖道：“马首长，这苹果味道真好吃。”
马守常身子靠在了沙发背，“要是觉得好吃，回去的时候，就带些回去。”
周秉昆连连摇头，“马首长，你家的东西都太好，我带回去，让外人看到说三说四的不好。”
马守常摆了摆手，“小周，我这些东西都是以前战友部下出差或者邮寄给我的，不是收的礼，也不是占公家便宜，你大胆的吃。
要是调查局找你问话，你就实话实说，就说是从我家拿的。”
“马首长，那也不好吧？”
周秉昆抓了抓头发吧。
这时，从楼梯口传来声音，“有什么不好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有那么多话。”
周秉昆寻声望去，只见马晓萍从二楼走了下来。
与以往缠着小辫不同，今天的马晓萍头发散披下来，以前还有些假小子气的她，就像换了一个人，落落大方，美丽动人。
看了一眼，周秉昆就不好再看第二眼了。
他不想让马晓萍误会，也不想让马守常误会。
见周秉昆不再言语，马晓萍有些不高兴了，坐到马守常身前，望着周秉昆，“大头，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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