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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色之下，云姬闭起眼睛考虑着问题，忙碌一整天积累的疲劳平复她忧愁的念头，渐渐地睡去。
……
第二日上午，云姬拖着长长的铁链来到瑟突濑教堂，铁链噌噌作响，高跟噔噔踏地，倒是组成了特异的旋律。
“这不是云姬吗，脖子上的新装饰真可爱，看起来像个刚刚被卖掉，马上要被训练成性奴的贵族女孩。”
秋·瑟突濑眼前一亮，不断触摸云姬的脖子，打量着项圈。
云姬翻白眼一断一续地说道：“神官大人要是真觉得可爱……就把它摘下来……给你自己戴上……”
“呵呵呵，大可不必，我可承受不起稀有的魔法道具，我们去地下室里上课吧。”
秋一番观察下来大致明白了项圈的实情。
教堂无人之时，两人开启了地下室的通道。
“神官大人，给你。”
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交给了秋。
看了眼袋中物，秋诧异道：“这是，第纳尔金币！
？你从哪弄来的，为什么要给我？”
云姬自豪地说：“是我辛苦干活积累的财富……教会的伙食太差……起码得吃……正常的白面包……”
主神官秋·瑟突濑低下头，沉默不语了很久，她听说过云姬平时的所做所为，自然知晓云姬所说的辛苦干活指的是什么。
“谢谢你。”
她掐着声感谢。
“哼哼，不用谢……我欠伊拉的钱还不完……给你们正好……话说你一个大法师……为什么不造点魔法道具……拿去卖……听说很值钱吧……”
秋佯装取出书本，转身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回复道：“只有古魔法能制造魔法道具，现代魔法未成熟到能制造魔法道具的水平。”
“而古魔法制造魔法道具的方法唯有一个，献祭人的生命。”
“瑟突濑的魔法训练肛塞也是如此，是历代神官在生命的尽头，委托下一任神官将自己的生命转变为福泽后人的道具。”
魔法道具高昂的价格源自血淋淋的生命。
魔法道具的话题让秋揭起了尘封的历史。
“可笑啊，瑟突濑教会本来是纯粹的宗教教会。
修格斯·盖乌斯·奥古斯都·恺撒统一卡拉迪亚自立皇帝后，用开启民智的名义暴力打压宗教，推行魔法和科学。
瑟突濑教会没有能研究科学理论的人才，不得不接纳魔法，开始了下一代献祭上一代的传统。”
“到了古帝国的末期，修格斯疯了，自称‘接近了神’，说所有的宗教都是对神的玷污，屠杀一切和宗教沾边的人。
违反他暴力统治的人，稍微对他有怨言的任都统统被他活祭，最终献祭了上百万人类的生命。”
“瑟突濑教会的先祖魔法师和民众们愤而反抗，杀死了暴君修格斯，埋没了持续985年的古卡拉迪亚帝国。”
“可人们不光不感谢瑟突濑，反而因为我们会和修格斯一样的古魔法，就视我们为灾厄的象征，延续古卡拉迪亚的迫害和欺辱。”
云姬想起瑟突濑魔法道具的数量，觉得不对劲：“古卡拉迪亚……有几任皇帝……修格斯活了多久……”
秋面色阴沉：“从始至终，古卡拉迪亚的皇帝就只有一任。
修格斯算上成立帝国前的岁数，起码一千岁以上。
传闻他天生英俊过人，金枪不倒，夜御百女，用女性的高潮能量修炼魔力，无敌于世。”
这时候，地下室的通道突然再次被开启，绿色短发的预备神官走进了地下室。
“神官大人，不好了，城里的头人们带人围在教堂外面要您出来。”
“出了什么事？霾，你赶紧带孩子们去后堂躲着。
云姬，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
“是，神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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