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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周聿怀才坐到周国强对面。
两父子沉默了好一会，周国强才开口，声音有些衰老的颤巍：“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伴随着周国强盘核桃的声音，周聿怀回答：“承蒙父亲，还活着。”
周聿怀清楚，当年周父可是想绑原身去打胎的。
闻言，周国强长叹一声，才抬眼注视着周聿怀，他的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水：“唉，你还在怪爸爸吧。”
周聿怀哑言，看着周国强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国强的背塌下去，整个看着苍老无比：“怪吧，爸爸当年确实……”
周聿怀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说实话，原身和周国强都有错……
正当周聿怀思忖怎么回答，门口传来嘿咻嘿咻的喘气声，伴随着哒哒哒的走路声。
——是小汤圆。
小汤圆一边嘿咻嘿咻地喘着气儿，一边朝周国强挥手，奶声奶气地喊人：“外公～”
本来眼睛混浊的周国强，看见小汤圆的那一瞬间，眼神闪了几下，像是回光返照的老人，声音颤颤地问周聿怀：“这、这、这是你的孩子？”
周聿怀一看见周国强这副表情，就猜到了他肯定是被人类幼崽吸引了。
周聿怀扶额无奈回应：“是的。”
周国强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连忙从太师椅上起来，向小汤圆走去，还一边道：“这么可爱，我看直播上面……”
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咳咳，我是说之前没看过直播不知道我外孙这么可爱……”
“……”
[]父子缓和
周国强今年六十多岁了，加上前几年住进了医院，如今看着苍老了很多。
周聿怀看着小汤圆和周国强亲近的场景，心里感叹果然还是隔辈亲。
小汤圆很讨人喜欢，周国强一向威严，如今却像一个小孩一样和小汤圆聊天嬉笑。
周国强坐在太师椅上，抱着小汤圆，拉开前面的抽屉，十分豪气地向小汤圆展示：“乖宝贝，喜欢哪个随便拿！”
周聿怀伸长脖子往抽屉里瞄了一眼。
嚯！
好家伙，满满当当的全是玩具！
周国强和小汤圆脸贴脸，“这些都是外公给你的！”
周聿怀深深地看了周国强一眼：说好断绝关系了呢，原来偷偷为宝贝私藏玩具。
周国强瞥见周聿怀的眼神，轻咳一声，摸摸鼻子，强行解释：“咳，这些都是你大伯的孙子艾艾塞的，他那个小家伙，经常过来玩，非要把玩具塞我这，算了，小孩子我就不和他计较。”
周聿怀就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胡扯”
的样子，不说话。
小汤圆很是捧场：“蟹蟹外公，小汤圆很喜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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