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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这几天是不正常的，直到最后失控都还在极力反对，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
因为ao链接，他难受，墨行知也会跟着难受。
隔离仓的洗手间也是四面环铁，但因为不在市区，这间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远处隐约能听见几声鸟叫。
墨行知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干涩的眼睛：“因为我也爱你。”
“！”
似是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蓟萧清理的动作一顿，茫然又不知所措地抬起眼。
墨行知静静地跟他对视了会儿，伸手摸了摸那张脸，认真而珍重地说：“蓟萧，我爱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进来是必然的。”
“医生说你这是遗传性易感期爆怒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治疗。”
蓟萧大脑空白一瞬，胸腔震颤得厉害：“如果……”
“如果治不好，也没关系。”
墨行知打断他，“我们远离城市，去安静的地方生活。”
洗手间里面很安静，蓟萧的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他不敢相信，都已经把人欺负成这样了，墨行知嘴里不仅没有一句责怪，反而对他深情告白。
“你、认真的？”
说到远离城市，蓟萧立刻想到了俩人小时候待的那个村庄，神情难看地摇头，“你不会喜欢的。”
两个人儿时所有的阴影都来自村庄，墨行知又被圈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想离开城市回到那样的环境里生活。
墨行知看出他的担忧，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我只是讨厌控制我们的人，从来没有讨厌过地方，也不会觉得害怕。”
“无论在哪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喜欢。”
蓟萧垂眸看着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看着那白皙的皮肉下清晰可见的血管，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上那双褐红的眼睛：“我也是。”
墨行知弯唇：“那等你易感期结束，我们就去郊外怎么样？”
“郊外？”
“嗯，去租一块地，种种花，种种树。”
墨行知想象了一下，觉得那样的日子很安宁，“你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改养家畜。”
郊外人烟稀少，最适合他们不过了。
种的花，树，到时候可以统一批发给花卉市场，如果是家畜，就更不用愁销售渠道。
虽然他们都不差钱，但生活总要有奔头。
平时种点瓜果蔬菜自己吃。
偶尔，蓟萧还能去山上弄点野味。
“没有不喜欢。”
蓟萧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那些凸起交错的血管，“只是要你跟着我过这样的生活，我心里过意不去。”
墨行知：“怎样的生活？你原本是打算把我供起来吗？我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
“……”
蓟萧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一把抱住他，“哥哥，你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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