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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边的绫顿看见玄坐在海边岩石上，便问：“玄，你看见缦对我说什么了吗？我没破译出来。”
学好语言学好唇语是多么重要。
玄残忍地回答道：“他用精灵语说，你太残忍了。”
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接下来的工作过程中，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像烤糊了的饼，翻过来一个面依然焦味不散。
她心神不定，把引起这件事的锅推给玄：“你太残忍了，怎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玄把锅推给她：“你问我的。”
她继续把锅推给玄：“你没事破译唇语做什么？视力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玄接住了锅：“骗你的。”
她把锅拿回来了，把罪责重新归到自己头上：“是我的错。”
不管缦说了什么，他看起来确实格外失落难过。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强硬了……又或许是那句“冲动”
让他感到不愉快了……
缦一脸哀求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让她心里像一团乱麻。
绝对不能让他这样离开，至少把事情说清楚了，她想。
她下定决心后，看向玄：“现在我要出海，你要跟着去吗？”
玄应了一声。
绫顿带好充足的食物和能源，捎上玄，启动小艇。
小艇飞快地穿过海面，激起浪花。
玄坐在艇板上问：“我们去哪里？”
她手里握着方向盘，微微低着头：“去冒险。”
玄：“出于冲动还是出于理智？”
这句话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刚才，她才对缦说过类似的话。
她知道玄不懂人类语，因此他应该没有在影射她和缦刚才的对话，只是误打误撞地就戳到了她的痛点。
她定了定神：“出于冲动。”
能量是守恒的，因此冲动也是守恒的。
冲动并没有从缦身上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她身上；理智也没有从她身上消失，只是转移到了玄身上。
很好，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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