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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戚钰略施一礼：“小儿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说话间，还拉了拉齐昭，齐昭同样地说了声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她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却能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沉寂、压迫，且……似曾相识。
nbsp;nbsp;nbsp;nbsp;戚钰抬头看了过去，男人戴的是一个图案十分繁琐的鬼怪面具，青面獠牙，透露着阴森可怖的气息，与那身白衣十分违和，却又与那双仅露出来的眼睛十分相称。
nbsp;nbsp;nbsp;nbsp;面具遮挡下的眼眸更加幽暗，长街的灯光似乎都无法照进去，那里的深不见底让戚钰闪过一阵心悸。
nbsp;nbsp;nbsp;nbsp;可还不等细看，男人率先转移了目光，看向了齐昭。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因为那个面具，齐昭下意识往母亲身边靠了靠。
nbsp;nbsp;nbsp;nbsp;男人没有开口，只轻轻点了头，示意无妨，便从戚钰身侧过去。
nbsp;nbsp;nbsp;nbsp;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说话？
nbsp;nbsp;nbsp;nbsp;戚钰不知道，只觉得擦身而过之际，那心悸之感又来了，她微微侧头，视线上抬之际，能看到男人未完全被面具遮挡的下颌线、脖颈处偏白的皮肤。
nbsp;nbsp;nbsp;nbsp;也仅此而已。
nbsp;nbsp;nbsp;nbsp;直至距离被拉开。
nbsp;nbsp;nbsp;nbsp;戚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了视线，大概只是错觉吧。
nbsp;nbsp;nbsp;nbsp;齐昭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有些不好意思，别人家严父慈母，但他会下意识更怕……或者说在意母亲的看法一些。
nbsp;nbsp;nbsp;nbsp;戚钰摸摸他的头，眼睛柔和下来：“不是要给娘亲买面具吗？”
nbsp;nbsp;nbsp;nbsp;听出来娘亲没生气，齐昭重新笑了出来：“对，娘，你看还有没有喜欢的，今日我都买给你。”
nbsp;nbsp;nbsp;nbsp;他小大人似的，让人把那面具给戚钰拿过来。
nbsp;nbsp;nbsp;nbsp;戚钰拭了拭，小仙童带着滑稽与和善的模样，驱了几分她身上的疏离感。
nbsp;nbsp;nbsp;nbsp;齐昭高兴地又指了指小的：“我也要一个！”
最后也都是他自己结的账。
nbsp;nbsp;nbsp;nbsp;逛到晚会儿的时候，戚钰让下人带着齐昭继续玩，她推说自己太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齐昭原本还说要陪她的，戚钰没让。
nbsp;nbsp;nbsp;nbsp;她见齐昭被下人们带走了，才转身去了城外。
nbsp;nbsp;nbsp;nbsp;城外有庙会，这会儿也是同样的热闹。
nbsp;nbsp;nbsp;nbsp;她穿过了一个系满了祈愿牌的小桥，戚钰走得并不快，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看那祈愿牌上的内容。
nbsp;nbsp;nbsp;nbsp;多是些再朴实无华的愿望罢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想起自己在父亲病了的那年，祈求父亲能够健康起来；在成亲那年，她祈求过，不求与夫君恩爱两不疑，只求相敬如宾过完此生；第一次有身孕时，她祈求过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去涂洲的时候，她也祈求过，早日与哥哥团聚。
nbsp;nbsp;nbsp;nbsp;可命运仿若从未善待过她，一次又一次，所求……皆不得。
nbsp;nbsp;nbsp;nbsp;走过小桥，戚钰来到一处寂静之地，秋容扣门后，是一个做和尚装扮的人开的门。
nbsp;nbsp;nbsp;nbsp;见了戚钰，他双手合十弯腰行礼：“施主。”
nbsp;nbsp;nbsp;nbsp;戚钰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她进去后，旁人就都在外面等着了，不大的小院里，供奉的是戚钰双亲与长兄的排位，她不能年年回青州，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祭拜。
nbsp;nbsp;nbsp;nbsp;秋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夫人祭拜戚家人，也不算什么秘密，可能是出于体贴或者是心虚，齐文锦从未阻拦或者打扰过。
nbsp;nbsp;nbsp;nbsp;这反而也提供了便利。
nbsp;nbsp;nbsp;nbsp;没一会儿，她看见了自己等着的人。
nbsp;nbsp;nbsp;nbsp;“秋容姑娘。”
nbsp;nbsp;nbsp;nbsp;老头子对秋容弯弯腰，秋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旁人后，才提醒里边的人：“夫人，贺大夫来了。”
nbsp;nbsp;nbsp;nbsp;里面戚钰终于起了身。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的是门关上的那一刻，从窗户处落下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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