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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传来的细微之声，让灵素止住了话头。
她挑了挑眉，果然皇嫂突然到访肯定不是单纯送顿饭。
这是为小猫打掩护吗？
灵素笑了笑，轻声说，“来了就进来吧！”
犹犹豫豫的，可真不像横行皇宫的六殿下。
三人看着一身小宫女装扮进来的萧楚河，都愣了愣。
灵素噗嗤一笑，七岁的小子，扮成年幼的小宫女，倒真是毫无违和感，就是好看的紧。
“皇后娘娘身边可真是尽出可人儿，瞧这丫头水灵灵的，日后定又是个人间绝色！
可得跟皇嫂好好说说，这丫头以后的郎婿可得好好把关才是！”
萧楚河一脸莫可奈何的表情，见王婶还有心情拿他寻开心，心都安了不少。
只是，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三小只，尤其是笑声尤其夸张的小夯货，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眼不见为净，只看着王婶问，“王婶，王叔之事……”
到底怎么回事？
话未尽，就被灵素抬手打断了。
灵素眨眨眼，“又有客人来了，你…要不要去里间避一避？”
听着王婶话音中毫不掩饰的笑意，萧楚河：……
他干脆一把拽过还捂嘴笑的小夯货，拉上叶安世，一起给拖到里间去。
都有黑历史，有什么好笑的吗！
灵素看着你扯我，我牵你，一起进入内间的四个小家伙，笑了笑。
片刻后，淡淡的对刚到门外欲出声的两人说，“贵客到访，请进吧。”
殿门应声而开，瞥了一眼殿外的暗影处，灵素转眸平静的看着进殿的明德帝和瑾宣大监，没再开口。
明德帝也静默无言。
好一会儿，灵素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明德帝开口说，“表妹如今，可是怨恨着朕？”
灵素闻言轻笑，“我和陛下见面，不过一掌之数。
陛下这声表妹，倒不必喊得如此亲近。
我是若风的妻子，陛下也不必称呼弟妹，称琅琊王妃即是。
夫妻荣辱与共，我以琅琊王妃之名为荣，亦无惧以琅琊王妃之名共辱！”
辉煌的灯火下，神色清淡眼神坚定的人身上，多了一种令人莫名渴求，却可望不可及的东西，配上无双的容颜，慑人心魄。
明德帝倒是对这个弟弟真切的升起了一丝妒意。
往常，也多是忌而已。
这滋味，还真是难言呐。
她看着神色莫名的人，淡淡的说，“陛下想问的不是本王妃，而是另有其人吧？缘何不敢亲自去问呢？”
明德帝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万事有因果，在他舍弃天命的那刻，天命也终将舍弃他。”
灵素笑了，“所谓天命，胜者言顺，败者言认。
而我所修之道，从不信天命！”
明德帝皱眉，“信也罢，不信也罢。
此后，看在琅琊王过往的功勋和情谊上，王妃就在此处荣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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