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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面前，林右青递过来一张黑色的房卡，“上去吧，他在等你。”
顾念看了一眼，道：“那天晚上在学校，谢谢你帮我。”
她说的是钢琴伴奏的事。
十九岁之前，顾念的人生风光无限。
而十九岁之后，她的世界蒙上了灰尘。
那晚的林右青，就像一束光，短暂的拨开云层，照亮了她的世界。
林右青对上她的眼睛，顿了几秒后，垂下眼睑，“他是个矛盾的人，因为童年遭受过太多苦难，所以很难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多陪陪他吧。”
顾念轻声笑了，“或许他并不想看到我呢？”
谁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仇人？
“如果顾小姐能够适当服软，跟他的关系或许能缓和。”
林右青诚心给她提建议。
顾念心中一涩，终于垂下眼眸，“谢谢林医生的建议，我会斟酌。”
说完，她冲林右青颔首，转身进了红玫瑰的大门。
林右青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顾念是在对他示好吗？
林右青搓了搓指腹，忽然有些后悔叫顾念过来。
——
沈时焱倒在沙发里。
听见脚步声，他微微侧首，看见顾念，眉心便先皱起来，“谁让你来的？”
顾念停下脚步，“林医生给我打的电话。”
“多事！”
沈时焱眉心拧紧。
顾念站在离他几步开外，“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走。”
“......”
沈时焱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挺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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