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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溜到人群中，装作闲聊般地和几个药商攀谈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风子昂，得了怪病，灵根都快要废了！
听说这病还会传染，啧啧，真是可怜啊。”
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
谣言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原本还对风子昂的病情抱有一丝希望的药商们，纷纷变了脸色，纷纷收起摊位上的珍稀药材，生怕被风子昂“传染”
。
风子昂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只看到一张张冷漠、躲闪的脸。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无力，灵根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别听他们胡说！”
何羽书扶住他，语气坚定，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
他环顾四周，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试图找出散布谣言的人。
“胡说？呵，你问问这在场的各位，谁敢把灵药卖给他？”
吴刚躲在人群中，阴阳怪气地喊道，“小心被他传染，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人们看向风子昂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风子昂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紧紧抓住何羽书的手臂，指关节泛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羽书看着风子昂痛苦的模样，心中怒火翻涌。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扶着风子昂转身离开。
“等等！”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药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盒，“寒凝露，我卖给你。”
何羽书和风子昂同时看向药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老夫虽然怕死，但更怕昧着良心做生意。”
药老将玉盒递到何羽书手中，“这五十块上品灵石，老夫收下了。”
何羽书接过玉盒，正要道谢，却见药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何羽书看着手中的玉盒，眉头紧锁。
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扶着风子昂，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最终停留在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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