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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京华御园。
程聿在睡梦中猛然惊醒，睁大眼睛不停的喘着气，额头上都是虚汗。
他用手肘撑着床，拧着眉心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慢慢平复了呼吸。
自己怎么又会梦见那场车祸。
那场事故明明已经……程聿还没来得及细想，冯卓就推门进来。
在看见床上坐着的人的时候，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哽咽了，“老板，你终于醒了。”
程聿闻声望去，见他向自己走来，脸上的表情很难过。
“我睡了很久？”
“三天，整整三天。”
冯卓自从跟着他，就没见过前两天那样的程聿。
高烧不退，昏睡不醒，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就现在的模样，可以说是颓废至极。
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眼底泛着淡淡乌青，脸颊上是病态的白色。
程聿来不及注意自己的形象，他掀开被子下床，“听听呢？”
冯卓愣了一下，面对男人的询问，他斟酌了下才开口道：“老板，那天太太给你留下了离婚协议就走了，我来的时候您已经发烧晕迷不醒，加上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您，所以我不知道太太的去向。”
“不知道就去找，联系方佳。”
程聿没有责怪他，说完这些就进了洗手间。
冯卓知道他对孟听晚的心思，更知道这婚肯定是离不了的。
他刚出去，迎面就看见程羡之和程琰走过来。
“二爷，二少爷。”
“我哥怎么样了？醒了？”
程琰这几天也是担心的不行，干脆就暂时搬到了这里守着。
冯卓对他们点点头，“是的，刚醒。”
“太好了，我进去看看他。”
程琰彻底松了口气。
程羡之没急着进去，而是问道：“他让你去干什么？”
“老板担心太太，让我去联系她经纪人。”
“他不是知道她要跟他离婚吗？”
“知道，可。”
冯卓顿了一下，“二爷，老板对太太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形成的，老夫人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要是太太再离开他，他会疯的。”
程羡之知道他话里的‘疯’是什么情形。
不知不觉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好，你去吧。”
冯卓离开后，程羡之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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