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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陌声坐到林游的左手边,林游又找了一瓶酒,准备喝之前扭头问徐陌声:“你喝吗?”
“不了。”
徐陌声摇摇头,林游于是自己把那瓶啤酒又几口给喝了。
徐陌声安静陪着他,一段时间不见,林游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微微凹陷了。
林游还以为徐陌声会来制止他,毕竟他这样喝,怎么看都不正常,然而徐陌声却什么都不说,只拿一双温柔的关切眼神注视着他。
但凡徐陌声说两句,或许林游都要继续喝下去了,偏偏他一声不吭,似乎林游随便喝,把自己喝吐了,喝进医院了,他只会陪着自己。
林游呵呵了两声,拿了瓶啤酒,却只是用力抓着瓶子。
“……我哭不出来。”
林游笑着说,可表情相当难受和痛苦。
“小声,我一点都哭不出来。”
“外婆下葬的时候,她的骨灰盒都是我放下去的,可是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这里……”
林游把手摁在自己心口处,用力摁着。
“我这里空荡荡的,总觉得有一阵阵冷风在往里面吹。”
“你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吗?”
“哈,你大概不能。”
“小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觉得似乎没有影响,可有时候又觉得它在影响着我生活的每个地方。”
“当然,我不是想说我会跟着她去,估计我有一点伤害自己,被外婆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
“我不能让她生气。”
“可是怎么办,我很想念她。”
“我该早几天回去的,又或者其实该坚持把外婆接来,这样至少可以多陪她两天。”
“我只顾着自己潇洒,不管外婆。”
“我真不孝!”
林游眼眶一片绯红,泪水在荡漾,但就是没有一滴泪往下面流。
徐陌声抬手摁着林游的肩膀,他用力握了握。
“还记得我当初问你的一个事吗?”
林游抬起眼,丹凤眼早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和张狂了。
“我说人生七苦,你最不能接受什么?”
林游在笑,可笑声喑哑。
“当时你回的是生老病死。”
“但其实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含义,只要承受了一个,就必然会承受所有。”
“林游,我们去擂台吧。”
徐陌声知道林游需要宣.泄,如果喝酒不行,那就换个地方。
林游愣愣地盯着徐陌声。
“你要陪我打?”
“不合适吗?你未必打的赢我。”
徐陌声把手从林游肩膀落了下来,展示给林游看,他看着瘦,但该有的肌肉还是有的。
“擂台?太远了,不如就在这里好了。”
“小声,外婆那几天都在问我你怎么不去,我说你工作忙,外婆让我给你带好多东西,我放在家里,不舍得拿,一会你去拿吧。”
林游站了起来,将外套给脫了,衣袖卷了起来,还将茶几往里推了点距离,以免影响到他和徐陌声的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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