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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出声，沉默寂静地站着，直到其中有个人笑着笑着转了头，随意的一个转头，忽然间视野里出现了一张过于熟悉的面孔，在一些人多的宴会场合里，他们是见过盛岸的，就是当时想往前挤都挤不进去而已。
他们想接近真少爷，没那个机会。
如今，盛岸站在那里，相隔不过几米的距离，还没有别人的存在，只要他们想过去，就能立刻过去。
然而无论是谁，在被提醒到转身见到盛岸后，别说是靠近了，恨不得当场就是阳台上跳下去。
但这里是楼上，离地距离高，这样跳，不死也都残废。
几个人瞬间都变了脸上，努力堆砌出笑容来，讨好的笑容，可盛岸矗立在那里的姿态，明显不是刚来，绝对是站了有段时间。
那么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讽刺的嘲弄的，讥笑的恶劣的话，全部都被盛岸给听到了。
哪怕他们多想了，盛岸确实刚来，只听到了几句，单是那几句都足够他们惊骇，惶恐不安了。
“盛……盛总……”
想要求饶，想要说自己胡说八道，更是想要道歉，可抱歉，对不起几个字，涌到了嘴边，出不来。
几个人如坠冰窖，这一生，第一次觉得死亡的恐惧就在眼前。
不，可能死亡都是幸运的。
他们会生不如死。
“盛少，我们，就随便开开玩笑，没有……”
“要侮辱谁诋毁谁的意思。”
开口的人，他想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说话，背着人说坏话都能获罪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犯人，他不信盛岸就没说过别人的什么坏人。
肯定有的吧。
那人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更多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因为盛岸朝他们靠近，几米的距离，瞬间给缩短为一米不到。
他们这里三个人，盛岸那里只有一个，可盛岸个子比他们高，体魄比他们，不说是强健，但站在那里，松柏挺拔，不像他们，早就畏畏缩缩，颤颤巍巍的，连脖子都佝偻弯曲了起来。
“你们……”
盛岸声音一出，几人同时哆嗦起来，脸上血色褪尽，盛岸一看他们的架势，准备询问的问题，他能猜到一个大概的答案了。
盛岸勾着唇，就笑了起来，笑声不是畅快的，而是充满了压抑，充满了痛苦，也充满了疯狂。
不再多问，盛岸扭头就走，速度之快，就仿佛他先前其实没出现过一样。
三个人过了许久才身体一晃，后退跌到了围栏上，有个人抬起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衣袖都被自己的汗水给打湿了。
“是我的幻觉吗？”
“什么幻觉？”
另外一人眨眨眼，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浑身的力气骤然流失，即便盛岸这会走了，不在了，反问的这人一身失力，如果不是借助阳台，他肯定都瘫在地上了。
“盛岸……”
第三人喉咙底发出了快破碎的声音。
“是他。”
第一人望着空旷的走廊尽头处，已经不见任何他人的影子了，但盛岸来过，盛岸出现过，还就站在他们面前，他到过这里。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会死的吧？”
“不会死，现在是法治社会，谁会因为听到了侮辱的话，就杀人啊，他也……不会脏了他的手。”
杀他们，根本就是在弄脏盛岸的手，盛岸不会做这种事。
但别的，就不一定了。
“要跑吗？”
跑去哪里，他们的家和事业都在这边，跑了就等于要放弃手里的一切。
只能等着吧，等着看盛岸会怎么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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