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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问的时候盯着母亲，不肯错过母亲脸上的一丝表情。
最后她失望了，母亲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
母亲不将父亲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不在意父亲而已。
信阳长公主心中很是挣扎，父亲真的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流氓吗？她还是不死心，依旧喋喋不休地问着。
“父亲真的如老家的老人们说的那样的负心薄幸，流氓无耻吗？外祖知道这些吗？知道还将你母亲嫁给他！
母亲，那个害死太武穆皇后的女人是谁？在宫里吗？太武穆皇后很可怜，大哥也很可怜，母亲也很可怜，梁妃和焱妃也很可怜。
大姐二姐和二哥三哥也很可怜，小哥知道这些也很可怜，我从前不可怜如今知道了就可怜了。”
太后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但她也是局中人也没法回答……皇后虽然也很震惊。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公爹的这些前尘往事，从前她可从未听丈夫说过。
太后又何尝不是呢？皇后虽说心中也为她那没有见过面的元婆婆不值和伤怀。
但如今斯人已逝！
想补偿也没法子的事，也就只能清明寒食多陪陪她聊以慰藉了。
她叹了口气拉过信阳长公主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银盘，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不管他们说父亲如何负心薄幸。
但无论如何，父亲即便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也没有对不起你，任何人都能对父亲有所置喙，唯独你不能。”
信阳长公主道：“嫂嫂，你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情你就不会这般说了。”
皇后头疼：“后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些事情令人无法接受的？”
信阳长公主陷入回忆，将自己之前碰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有一回，哥哥有事要处理，我独自一人出去玩，碰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婆。
她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
其中老婆婆说的一句话令我有些不安，我听了之后心情颇为沉重！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不舒服。”
皇后道：“什么话？”
信阳长公主郁闷：“她说我长得像穆灵竹，穆灵竹是何人？母亲和嫂嫂听说过吗？”
一听这话太后和皇后的面色同时沉了下来。
信阳长公主和太子妃看着二人黑着的脸，相互对视了一眼。
太子妃试探道：“祖母、母亲，这是元祖母的名讳？”
太后沉着脸怒骂道：“这个死鬼，他早就该死了！
人活着的时候他欺负人家，人没了他又心比天大。
如今死了正是时候，省得天天活着膈应我，膈应我们娘几个。”
信阳长公主虽然此前心中就有些猜测，如今确定了之后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难怪大哥一直跟父亲不亲，就连哥哥明明小时候那样崇敬父亲长大后也不亲近他了。
难怪哥哥那日来找她时听到老婆婆的风言风语没有出言训斥，反而叫人置了宅子吩咐人将那老婆婆好生养着。
信阳长公主欲哭无泪！
虽说她还不知道那老婆婆的身份，哥哥也只是叫她不要管，问别的也是闪烁其词！
她脸色有些难看，看了母亲嫂嫂和侄媳妇一眼，随后将目光定格在母亲身上。
听到这些，她哭丧着那张绝美的脸。
“母亲，这些年穆老侯爷一家不肯迁居长安也不让我们差人去看望照顾。
穆舅舅也一直不愿意入朝为官，我和哥哥偶尔去看望，他们也对我们都急赤白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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