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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传来：“你叫什么？”
这人问得她猝不及防，一时卡在那里。
她心想先前在落河石窟已经自曝姓名，无非就是再自曝一次，无所谓了。
“江摇光。”
“……”
屏风里沉默了。
江摇光忍受着致命的安静。
片刻后，连怀瑾从屏风里走出来，一身墨色松散长衫肆意慵懒，身形修长，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他站在她的侧前方，定住后又安静两秒，就算带着面具看不清楚，江摇光也知道他在观察她。
几秒后，他开口：“我认得你。”
江摇光缓缓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我也认得你。”
面具下，连怀瑾似乎轻笑，走近两步到江摇光面前正对着她，比她高出一个头。
江摇光被这人挡住了阳光，不想抬头看他那张面具，便直直的盯着他的衣襟，视线内是若隐若现的锁骨，她又只好将视线往左边远处的盆景偏移。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这五年，没有变化啊。”
她后退了两步，强行解释：“我……长得早熟。”
不过她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五年。
距离她在作弊空间和他初次见面，已经时隔五年，那年他十三，那么现在他十八。
十八……
男生的个头窜得真快。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重新整顿思绪。
五年，意味着他五年内窝在这鬼门石践中发明了几百种暗器火药，还建立了天照国的关系网。
此人心思缜密，计划周严，她若是有意要在他面前卖弄什么关子，反而更容易被识破。
越是装作正常，反而越容易有破绽，如果她全身都是破绽……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无敌。
连怀瑾看着她：“你当初，为何要推我下水？”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江摇光抿紧嘴唇，思索了片刻，开始装傻：“我不会水，本想和你一起跳下去的。”
“和我跳下去做什么？”
“你当时好像说过，让我去死？”
头顶上的质问语气淡然，但江摇光已经快碎了。
当年自己干的蠢事如今还被人记得，有种又社死又心虚的感觉。
连怀瑾看着面前低头的人，见她眼睫微微颤了颤，沉默几秒后又开朗抬头：“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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