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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袅又想翻白眼了。
“现在按原计划先去鬼市。”
......
鬼市没什么变化。
一人一鬼找到岷婆补皮，岷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管逐生的眼神非常奇怪，事后收了三段鬼气的报酬。
李余袅没争着自己吸收，在旁边撑着头观赏传渡鬼气的过程。
可视化的黑气经过岷婆的手传输到管逐生身上，管逐生的表情毫无变化，只一双异瞳颜色明明暗暗。
传渡完成后，他的瞳孔颜色恢复，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瞳仁底色悄无声息地暗了一些。
岷婆对镜欣赏着自己俏丽的容颜，见管逐生传渡完立即起身，随口问了一句他们要去哪里。
“厉鬼区。”
“哦哟哟。”
岷婆的声音依旧嘶哑难听，上扬的声调却显出看好戏的味道，“厉鬼最讨厌人类了，他过去不是找死么。”
李余袅对岷婆露出海绵宝宝笑：“所以这不是找您渡鬼气吗。”
“......”
岷婆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走。
管逐生渡完鬼气后显得异常沉默，李余袅在他身边问了很多遍都没得到回答，最后她踮脚对着管逐生的耳朵大喊他才回过神来。
他猝不及防地转头，侧脸似乎碰到了柔软的事物，李余袅反应极大地噔噔噔退出三步远。
“......什么？”
“我说。”
李余袅用手背擦过下唇，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厉鬼区怎么走吗？带的路这是去哪？”
管逐生抬起头，他们已经走到了鬼市的末端，周围已经没有鬼摊了。
他说：“还要往前一段，你做好准备别被影响。”
要做什么准备？李余袅满头雾水，好好的怎么喜欢当谜语人。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会被影响了。
灰暗的天幕，湿热粘稠的空气，压抑低沉的氛围。
住在这种地方久了，心智难免收到影响，李余袅才刚进入这方区域就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
街道特别像李余袅原世界的楼道，左右两边出现了一间间屋子，并非门对门，而是错落分布。
管逐生的眸色愈深，低声道：“现在，我们需要一一查探各房里有无被杀水官的存在，运气好的话第一间就能找到，如果运气差，可能要找到最后一间屋子。
准备好了吗？”
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噪音让李余袅稍觉烦躁，她实在不喜欢这里，于是深呼一口气，对管逐生点点头。
“你想要先看哪一间？”
“从第一间开始按顺序看下去吧。”
李余袅眨眨眼，“我还没见过厉鬼呢。”
“你不会喜欢的。”
管逐生说着，推开了距离最近的第一间房门。
屋内，几名身着寸缕的男子依偎在几近半裸的女人身上，听到门口的动静，女人回过头，金色的眸子直直射向一人一鬼。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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