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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不管是谁，我都会乐意？”
“那又如何？我已经受够了，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查出了脑肿瘤。
医生说了，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
我看着林霜雪，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
我的身体，精力流失得越来越快。
以前很容易做到的事，现在是无心也无力。
林霜雪似乎酒醒了，她盯着我，检查我的漏洞。
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我快死了。”
我有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言尽于此，也不想继续纠缠。
至于地上的蔡申，我也没有心力去思考，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一个人回了客房，躺在了床上，眼皮又变得沉重。
意识恍恍惚惚，总觉得要脱离身体而去。
但总是睡不安稳，总觉得忘了什么事还没做。
拿过床头的手机，在手机里一通翻找。
直到看到了林天和郭明的讯息，这才想起来。
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懒惰，好像动一下眼皮都很困难。
我咬了咬牙，狠狠在大腿上捏了一下，结果根本不起作用。
只能强撑着困意，在手机上建了一个备忘录，把这件事记在里面。
我不知道是身体不行，还是脑肿瘤带来的副作用。
就连记忆力也在衰退。
把林霜雪新电影的事情写下，再也抬不起眼皮。
直到后半夜被渴醒，我拍了拍脸颊，朝着厨房走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蔡申，竟然还睡在地上。
真是奇怪，这一点也不符合林霜雪的作风。
她们两人，应该睡在一起才对。
不过这和我没有关联，我看了一样曾经属于我的卧室，房门紧锁，里面很安静。
我懒得搭理蔡申，接了杯水喝下，才想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饥饿，我以前听人说过。
人在身体快不行的时候，吃的会越来越少。
一直到吃不下，基本上也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看来我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
林霜雪也起的很早，她坐在餐桌前，揉搓着太阳穴。
我发现蔡申还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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