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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也抬脚踹了过去，声音散漫又冷淡。
当年的事情他确实知道，而且当年邱澜离开的时候，路也已经是会记事的年纪了。
路家那个女人不是他们的母亲，他知道。
只不过小舟那个孩子太小，而那个女人也确实做到了一个作为母亲应该做的，路西舟好好地长大了。
虽然无法将那个女人当做母亲来看待，但是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对方尽职尽责地照顾了自己弟弟那么久，他其实很感谢对方的。
这种事情原本是要一辈子都就这么留在过去的。
他也确实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说出来。
当年在母亲离开，父亲性情大变之后，路也为了逃离那个家，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联邦。
作为一个哥哥，他也同样没有做到一个哥哥的职责。
所以他不会对路明轩做出什么过分的评断，别人的行为他操控不了，唯有反省自身。
这也就是为什么，路也现在变得那么在意路西舟的原因，他想要弥补当年自己的缺席，以自己的余生。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黎聿这么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存在。
路也余光瞥向周围。
这里是帝都星一个环星港口，如今星民已经被景泽带人疏散到了避难区，除了一些飞行器安静地停泊于此，巨大的显示屏上星际航线的信息已经全部停滞，一切都空荡荡的。
刚才他不动声色地对黎聿发动不间断的攻击，就是为了将其引到这里。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还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来。”
路也在想什么，黎聿自然知道。
只不过既然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巨大星体的代表负责人，自然也不愿意牺牲那些星民们。
“嗯，打了这么久，是要好好做出一个决断了。”
路也轻哼了一声。
话音刚一落下，由路也为中心，一个环绕的精神力的实质气流，开始围绕着他，一点一点地往外扩散。
然后渐渐地，包围住了面前的黎聿，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精神力屏障。
黎聿感受着周身不断传来的精神力压制威慑，脸色终于变了。
“这是……精神力最大化的，无我领域！”
黎聿惊呼，“不，不可能！
你，你怎么会这个！
这个明明……”
“明明是你们那个文明应该存在的是吗？”
路也扯了扯嘴角，笑容优雅而冰冷。
黎聿在听到路也的话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伟大的……黎先生。”
路也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
“告诉你一句话，唯有知识，才是永恒的文明。”
之前戚景将左星远研究的那些东西，在得知彼此的身份之后，戚景第一时间发给了他一份。
作为戚景唯一信任且在联邦担任重要职位的存在。
原本他只是以检查为目的，简单翻看了一番，看是否有什么追踪黎聿相关的线索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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