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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杨不弃吓得。
13.
菲菲利用自己的好人缘打听了一下，说是徐徒然在域里受到了污染。
要在净化病房住一阵子。
作为一个新人，杨不弃还不是很懂什么叫净化。
他只知道当自己紧绷着呼吸，偷偷从病房外往里看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徐徒然打着石膏高高吊起的脚。
石膏上还画着复杂的符文。
他站在外面，静静看了很久。
生平第一次那么嫌弃自己的素质来。
14.
童话镇的众人死里逃生，还要隔离观测和写报告。
照顾徐徒然的事，还是落到了杨不弃身上。
杨不弃坐在徐徒然的床边，一边看着关于净化符文的资料，一边静静守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细微的响动，抬眼，正对上徐徒然睁开的眼睛。
杨不弃忙问她的感受。
徐徒然茫然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回神似地开口：
“我做了个梦。”
杨不弃：“？”
“梦到我在秩序之宫里行走，前面有一个小动物。”
徐徒然边说边艰难地比划：“软软的，长耳朵，有点像兔子。
但表情又很像卡皮巴拉。”
她平时总是张张扬扬、雷厉风行的，这会儿难得透出几分迷糊的样子。
杨不弃不清楚这是不是受到污染的后遗症，只好一边按铃叫人，一边用哄人的语气说话：“嗯嗯。
那你觉得它更像什么呢？”
徐徒然没说话，只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盯着他看。
过了好久，才突然吐出一句：
“像你。”
杨不弃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正好撞进徐徒然的眼瞳里。
亮晶晶的，像盛满整片星空。
杨不弃不知道这算不算在夸他。
他只知道自己好久才想起移开目光，脸颊隐隐在发烫。
15.
——喂，养不起，我昨天又做梦了。
——又梦到那种有着水豚眼睛的兔子了？
——不止。
——？
——我梦到那个兔子身体翻过来，四只脚朝上，用两只耳朵在地上走。
耳朵还变成了两截根一样的东西，根的下面踩着小小的塑料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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